黄台吉正假模假样地擦拭着眼泪,就发现秦林炯炯有神的目光已经牢牢的钉在自己脸上,心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突。
“黄台吉,古尔革台吉,拔合赤……”秦林的眼神从他们脸上一个接一个的扫过,仿佛从心灵的窗口查探着他们内心的隐秘。
三人都觉得极不舒服,竭力瞪着眼睛做出不甘示弱的样子。
秦林哈哈一笑:“根据黄三蛋的口供,事发时你们都在马路对面的绸缎铺子里,那么事发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能不能说一说?”
黄台吉举起袖子擦了擦勉强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哀声道:“都说京师的裁缝手艺好,我们就在斜对面的铺子选绸缎,准备做几身好的袍子带回草原,德玛她要去对面的官茅房,唉,只听得得儿得儿蹄声响,来得飞快,我心里就是一紧,果然嘭的一声大响,德玛、德玛她就……”
说罢,黄台吉泣不成声,充分表现了痴情丈夫对妻子的一片挚爱,直可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古尔革、拔合赤齐刷刷地点头,表示附和。
“好,很好,劳烦你们在这份口供上签字画押……”秦林笑眯眯地招招手,一名锦衣校尉就把记录的供词拿了上来。
“这……”黄台吉等人沉吟着互相看了看。
“难道诸位刚才的供词有假?”秦林笑嘻嘻地将他一军。
形格势禁,黄台吉也不能露怯啊,选个会汉文的手下把供词逐字逐句念了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们这才脖子一梗:“画押就画押,咱们难道还怕了你这狗官?”
敢骂我丈夫?徐辛夷双手叉着小蛮腰,气愤难平的想争辩,护短可是徐家两百年传承家风呢,别人骂了秦林,比骂她本人还要惹她生气。
秦林却只是笑笑,吩咐陆胖子把画了押的供词收起来,还朝徐辛夷摆摆手,意思是叫她不必动怒。
奇怪了,秦林从来占便宜不嫌多、吃亏半分不让,怎么被黄台吉乱骂,居然混若无事?
徐辛夷杏核眼眨巴眨巴,茫然不解。
金樱姬附到她耳边低语:“我猜呀,刚才夫君多半已经叫黄台吉吃了个大亏。”
是了!徐辛夷点点头,也觉得没错,虽然不晓得秦林到底使了个什么计谋,但看他那副贼忒兮兮的坏笑,就知道黄台吉铁定上了他的恶当。
黄台吉、古尔革和拔合赤也心头惴惴,觉得刚才的供词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秦某人一副小人得逞的奸笑?
“唉……”秦林装模作样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