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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不幸者承受痛苦,是件正确的事。他们蒙受的痛苦与羞辱,皆是自然规律的结果。而要实现自然的目的,就需要有承担痛苦的人存在,也需要一群以施虐为乐的人。这样的事实,终将盖过暴君或恶徒灵魂中的良心谴责。他们无需克制,反而应当大胆地将想象中的种种行径付诸实施,因为这才是自然之声给他们的暗示。
将我们导向邪恶的,正是自然不为人知的启示。由此看来,自然的本质便是邪恶。
——多拿尚·阿勒冯瑟·冯索瓦·德·萨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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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开启又关闭,发出响亮的哐当声,将斯卡拉姐妹中的妹妹从熟睡中唤醒。她姐姐坐在桌边,正在刮碗底的最后一口麦片粥。
“出庭还顺利吧,肯娜?”
又名“肯娜”的乔安娜·瑟尔伯尼一言不发,坐在床上,双肘撑着膝盖,双手按住额头。
小斯卡拉打个呵欠,又打了个响嗝,放了个响屁。对面的床上,柯霍特含糊地嘟囔一句什么,翻了个身。他生气的原因是肯娜、斯卡拉姐妹,外加全世界。
在一般的牢房里,犯人通常会按性别分开关押,但在军事要塞不行。当年,费格斯·瓦·恩瑞斯皇帝颁布了解放女性的法令,宣布女性在帝国军队中拥有与男性同等的权利,并要求在所有场所、所有方面都实行男女平等,不允许任何例外,或让任何一方享有特权。从那以后,军事要塞的牢房就变成了男女混用。
“所以呢?”大斯卡拉问道,“他们会放了你吗?”
“这就是所谓的正义,”肯娜依然双手抱头,语带苦涩,“他们不绞死我就算我走运了。见鬼!我说的全是实话,什么都没隐瞒——好吧,几乎没有隐瞒。可那些杂种从一开始就当我是疯子,说我是不值得信任的犯罪分子,最后还指控我参与密谋,打算造反……”
“造反?”大斯卡拉不懂装懂地摇摇头,“如果跟造反有关,那你就完蛋了,肯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