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高,当然也不排除凶手是个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手。”秦林顿了顿,又道:“不过让我选择的话,就会选前者。”
张紫萱和青黛携手走来,相府千金斜飞入鬓的修眉微微一挑:“是因为左邻只有聋婆婆和右邻全家外出吗?”
“哼,她又来抢风头了。”徐辛夷这样想着,悄悄朝青黛做了个鬼脸,逗得小丫头窃笑不已。
秦林则对着张紫萱点点头:“夫人说得不错。”
死者先被铁锤猛砸头部,然后才被割颈的,头顶颅骨出现大面积塌陷,检查时用手一摸都是叫人牙酸的骨擦音,这样的砸击发出的闷响必定不小,如果在车水马龙的大街附近,或许不会引起注意,但在周德兴家周围非常安静的环境下,是很容易被邻居听到从而引发怀疑的。
偏偏左邻是个卖蒸糕的鳏夫,天黑了一会儿才回家,之前家里只有个聋婆婆;右邻又全家外出去走亲戚,没有人在家,从而使得作案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凶手顺利完成了杀人罪行。
难道用凶手运气好,就能解释吗?
一种情况,是本地对周德兴家及附近情况非常熟悉的人,抓住难得的机会实施了犯罪,另一种可能,是外来的经验丰富的老手,作案前仔细踩点、精心布局,熟悉了现场环境。
陆远志挠了挠头皮:“秦哥,为什么你咬定第一种情况,不认为是第二种呢?”
“对对对,本小姐觉得第二种可能性还要大些!”徐辛夷坏笑着,故意和秦林唱反调。
秦林摇摇头:“首先,如果是老手,手脚应该做得更干净一些,其次,死者脖子刀口两端鱼尾纹式样的伤痕,证明凶手是多次切割,差点把死者的脑袋割下来,这是很明显的过度杀伤,也符合熟人作案后唯恐受害者不死、活下来必定告发自己的心态,第三嘛……”
秦林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众人的胃口,才不紧不慢地道:“兖州是个什么地方,外来人踩点恐怕不容易吧?尤其是还要知道隔壁整天在家的老婆婆其实是个聋子,就更困难了。”
“对呀!”陆远志恍然大悟,用力拍了下大腿。
秦林这家伙,还真有一套,徐辛夷撇撇嘴,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有道理,完全站得住脚。
兖州府是山东大府,但东北面是热闹繁华的山东省城济南府,自己辖区靠东是文人士子拜儒圣的曲阜,靠西是京杭大运河经过的济宁州,所以兖州的市面连治下这两个州县都大有不如,感觉比较封闭,人员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