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柔松了一口气。敬昭这是知道她的事儿,却还愿意跟她来往,这让她,怎么说呢,更有好感了。可却不是那种“异常”的“好感”,就是觉得这人不错,希望能往来的那种正常的好感。
敬则则回到宫中时,皇帝已经在榻几上看折子了,她没觉得意外,今日皇帝要是不来才会叫她稍微意外。
“不是说不许再跟何氏往来的么?”沈沉搁下折子不赞同地看向敬则则。
“皇上只是不许她再进明光宫,我也没让进啊,我跟她也不是那种关系,撇开她的癖好不说,她这人爽朗直白,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我觉得可以相交。”敬则则淡淡地道。
说罢,敬则则又凑到皇帝跟前,“皇上那么在意我跟她往来,是怕她把我教坏了?”
“你也知道是教坏?”沈沉乜斜眼看着敬则则。
敬则则感觉皇帝太会抓人话柄了,索性不理他。
次日又是去福寿宫请安的日子,敬则则以为也是跟往日一样,很快就会被祝太后给挥退,结果却遇上富山公主跑到福寿宫来哭着求祝太后饶了豫王。
或者该叫豫郡王了。
听富山公主哭诉,敬则则才知道昨日皇帝大发雷霆,当着众臣的面发作了豫王,说他骄奢淫逸,甚至以教坊女子去贿赂边将,当场就把他从豫亲王贬成了郡王,勒令他回府反省,不得离府半步。
这就有些像半圈禁了,虽说皇帝未曾明言不许人上王府去看他,但谁又敢在这风头上去探视豫王?
富山公主是豫王的同胞姐姐,得了消息,昨日就进宫了,但一直没找到见皇帝的机会,所以今儿才跑来祝太后宫中的。
祝太后道:“皇帝素来疼爱幼弟,不过这一次豫王的确做得太不像话了,皇帝罚他也是应当的。想来过些日子皇帝气消了,自然会把他放出来,你也不必着急,这不是还怀着孩子么?”
这道理富山公主也明白,但她不能不进宫来表个态,否则将来怎么见豫王夫妇?再且豫王犯了事儿,她这个同胞姐姐自然也讨不了好,总要先来哭一场才好的。“母后说得在理,是儿臣太心急了。豫郡王他的确还没长醒,行事太荒唐了些,皇上这样处置他也是为他好。”富山这一通话,搞得敬则则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来求情的了。
看了个热闹,敬则则本来没觉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的,但离开福寿宫时,却被富山公主叫住了。
“敬昭仪,且留步。”
敬则则回头看向富山公主,不知她叫住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