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二字实在差得老远,想到刚才妹妹的严厉训斥,就一点脾气也提不起来了,满脸尴尬的苦笑:“郑某所行狂悖,舍妹已经教训过了,将来再不敢胡作非为……总之,不管督主有什么责罚,郑某都一一领教。”
“哈哈哈哈……”秦林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伸手用力拍着郑国泰的肩膀:“小郑啊小郑,你如果有你妹妹那么深明大义,本督又何必出手惩戒?到此时此刻,你心头还对本督有怨气么?”
郑国泰脑子里嗡的一声,看着秦林的眼神儿满是不敢置信。
秦林暗笑着摇摇头,草包就是草包,怪不得郑桢不敢把事情都告诉这哥哥,否则还不知他要捅出多大的篓子。
就拿这次的花会来说吧,与民同乐四字,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为什么万历不是和正宫王皇后赐下花会,而是要和郑桢一块,借郑国泰之手呢?
须知从九重丹陛到小小县衙,最要紧的就是揣摩二字,揣摩上意,揣摩君心,无论申时行这种老油子,还是张居正这号权臣,都深深领会此二字的关窍,单从花会这件小事,便能见微知著、举一反三。
朝堂之上无小事,有的事情是面子,有的事情是里子,万历和郑桢有废长立幼之心,借花会与民同乐是面子,试探士林舆论和民间反应是里子!
可笑郑国泰实在是个大草包,居然把奉旨举办的花会当作玩乐之事,借此大搞纨绔排场,炫耀郑氏富贵,顺便做点威逼利诱霸占民女的勾当,关系郑氏满门将来富贵的大事,全然成了儿戏。
怪不得郑桢知道原委之后气得吐血,秦林教训教训她这个不成器的哥哥,实在是帮了她的大忙,感谢都来不及呢,哪儿谈得上报复?
在秦林来说,毕竟郑国泰还称不上恶迹昭彰,郑家没发迹之前,这厮还经常被别人欺负呢,如今的劣行,倒有大半是被光爷一伙撺掇出来的,秦林敲山震虎,除掉那群泼皮恶棍,郑国泰本身是个大草包,将来没有无赖帮闲把他捧着惯着,也就做不成什么坏事了。
算是替京师百姓除了一害吧!
郑国泰再怎么傻,秦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加上郑桢的态度,郑国泰恍然大悟,望着秦林惊道:“原来,原来秦督主和舍妹……”
唉,别乱说啊!秦林连忙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什么我和你妹,说的好像有什么奸情似的。
郑国泰连忙闭嘴,片刻之后又压低了声音:“从今往后,郑某唯督主马首是瞻……对了,舍妹有句话托我带给督主,她说已经知道了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