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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落在真皮座椅上,身上的水瞬将车座打湿了一截,他略有些拘谨,竭力避免弄湿更多地方,像刚带回家的流浪动物。
闻弦抬手拆了塑料袋,想将风衣拿出来替他擦脸,但那风衣触感垂顺,明显是好好的洗了,布料散发着老式药皂清新的苦味。
沈照家有洗衣机,是他手洗的。
闻弦将衣服放下,收在了旁边,从中的
收纳里又拉出一件。
这款是件商务休闲的米色风衣,立体剪裁,简单的一行排扣,腰上束着腰带。
——闻弦难得有这款式的衣服,他昨日翻衣柜翻出来的。
如果沈照非要穿他的衣服,还是穿这个吧,比黑的那件可好看多了。
这衣服是长版的风衣,布料更多,牌子更贵,闻弦穿刚好到膝盖,沈照穿概在小腿,展来小像一床毯子,闻弦一伸手,劈头盖脸的将沈照遮住了。
他将空调出风调到最:“擦擦吧,别感冒了。”
“……”
沈照垂下睑,拢住指尖,无声擦拭起头发。
闻弦:“吴伯,还是去昨天那地方。”
吴伯应声:“欸,好。”
闻弦便坐回来,城市的霓虹透车窗,将他的脸庞照的忽明忽暗:“如果刚刚我停车,你怎办?”
沈照迟疑:“明天再来?”
闻弦无声叹息。
南城一连下了一个礼拜的雨,沈照难道就在路站了一个礼拜,等他路?
闻弦又问:“你全身都湿透了,我要是停车,你怎回家?”
沈照:“……走回家,不是很远。”
两三公里,确实不是很远,但沈照全身都是水,唇色肉可见的泛,腿还伤着,伤泡在雨水里,想必要发炎。
“……”
前世,是这个样子的吗?
闻弦记得这场暴雨,前两日还好,后头几日便无休无止的下了起来,险些冲垮江的堤坝,外国语后这块容易内涝,后来闻弦就改走了。
但是沈照不知道。
……所以他等了多久?
闻弦胸腔中有种所不出来的涩意,后世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谋深算的、矜贵的俊美的冷肃的,压着他结婚的沈照,年轻的时候怎能执拗成这样?
一件衣服而已,收了就收了,他又找他要,非要还做什?
沈照不是喜欢这衣服吗?留着穿多好。
车子行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