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我是宁海,十月五日的上午,一封剧本短信的到来,宣布了我的新冒险的开始。
……
当我苏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后脑勺无比剧烈的钝痛,就好像数秒钟前自己这部位被人用榔头狠狠敲击了一样,以至于就连意识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我先是坐了起来,又下意识地抬起左手触摸自己的后脑勺,随即发现了两件事情:第一,我的后脑勺湿漉漉黏糊糊的;第二,我的左手腕上正拷着一条粗制滥造的铁锁链,抬手时哐啷哐啷地鸣响。
我放下左手,快速地扫视了一遍四周。
这里显然是一间囚室。
我的四周分别是一面黑色的铁栅栏和三面深灰色的石质墙壁,身下垫着薄薄一层枯黄色的稻草。天花板很低,低到我仅仅坐着就差点触顶;面积不大,光是躺下来就能让头与脚分别触碰到铁栅栏和后面的墙壁,翻一次身就能从左墙根翻到右墙根。
再加上空气中隐约散布的恶臭味,这地方的居住体验简直就跟关押野兽的铁笼一个层次,就连罗普岛食人族的地下牢房都显得人性化了一筹——至少那地方的牢房能让囚徒想站起来就站起来。
我挪动身子,凑近到了铁栅栏前,向外看去。
囚室外是一条两米宽的黑色石砖过道,过道对面也有囚室,并且还是一排,都是空无一人的。受视角所限,我无法看清过道的全长,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间囚室,但是凭借直觉派生的感应力,我明白这附近一带只有自己一人。即使还有其他活物,也最多只是虫子一类,这使得此地寂静得落针可闻。
过道上面有照明,不是电灯,而是石质的蜡烛壁灯。因为数量少且排列稀疏,所以这里显得比较昏暗。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刚才我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现在手上果真都是血渍。此外,如今我所穿的都是粗糙的黄色麻布衣裤,铐住左手的铁锁链则与地板牢牢地固定在了一块儿,换成是一般人在这里,除非身负非比寻常的逃生技巧,否则就只有先把手骨弄碎了,才有希望把这锁具给解除下来。
结合过道的照明工具、我所穿着的衣服、铐住我的粗制锁链这三点来看,我怀疑这个剧本世界的文明比较落后,不具备像样的物质条件;或者虽然这个剧本世界的文明先进,但是我恰巧就处于某个穷乡僻壤,所以才会有此一幕。
而这个世界的宁海也许是一名罪犯,他企图拒捕,却被对手从身后击晕,最终被关押进了此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