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蕊……”
“你还好吧?”
……
几个平时与方叶蕊亲近的姑娘凑上前来。
“……”方叶蕊嘴唇青紫,上下牙直打颤。
“行了。”骆云宁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搀她回屋换件衣裳,暖暖身子。”
可不是么,方叶蕊这会儿裹着身水鼠皮,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一阵风就能把人给送走了。
“叶蕊,我搀你回屋。”侯清佩赶紧扶住方叶蕊。
平日里,就数她同方叶蕊玩得最好。
眼见着“水老鼠”拖着水渍飘飘乎乎走远,骆云宁沉下脸:
“都还站这儿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屋,回屋去!”
她是郡主,又是皇上的堂妹,说出话来,众人不敢不听。
是以姑娘们都悻悻转身,三三两两往回走。
江沅把苇杆扔回塘里,拍拍手上的草渣,刚走下桥,便听得一声惊叫。
寂凉的夜里,这声音又尖又厉,传出老远。
听起来……有点瘆人。
江沅心里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三步并作两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屋门大敞。
一阵穿堂风,房里烛火明明灭灭。
一进门,江沅险些被只蜷在地上的“水老鼠”绊倒。
她皱皱眉,抬腿跨过方叶蕊。
桌子底下,侯清佩抱着只凳子,抖得厉害。
“出什么事了?”江沅蹲下身。
此时,门口已然聚了些人,大伙伸长脖子朝里面观瞧。
骆云宁脚步匆匆,刚进门就被“水老鼠”绊了一下。
她一脸嫌恶,用脚尖把方叶蕊往旁边推推:“这又是怎么了?”
来静云寺诵经祈福是她出的主意,眼下状况频出,她自是心中恼火。
侯清佩颤颤巍巍伸出手,朝着床上的被褥一个劲儿地猛抖。
“有话就说,干什么装神弄鬼的!”骆云宁黑着脸,上前一把掀开被衾。
江沅本来想拦着她,可惜终究迟了一步。
一声尖叫。
骆云宁一屁股坐到地上,面色青白,抖得比侯清佩还厉害。
榻上躺着个男子,被衾掩住他大半个身子,脖颈上有道深深的刀痕,被衾内里一面满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江沅默默朝榻上看了眼。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