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我这个人又比较强势,喜欢把东西强塞给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还讨厌有人骂你。我一想到我那么宝贝的人,受那么多欺负,我真是憋屈死了……”
钟恺凡缓了缓,接着说:“以前咱俩吵架的时候,我每次都对你冷言相待,包括上次在江西,确实是我口不择言,这是我不对,我向你诚恳地道歉。后来我认真反思过,其实你离开我,责任不单单在你,我的性格以及跟你相处的模式,也要负极大的责任。有段时间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这样的臭脾气,才让你受不了我,要想尽一切办法逃离。”
“不是的——”林远急切地打断他,喘着气说:“恺凡,你是很好的人。最开始在医院重逢,我闯到你家里,你没把我直接轰出去,留我喝汤,还把我碗里的浮油和葱都挑干净了;之后在象山影视城见面,其实我猜到你心里有恨,但我还爱你,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会给你想要的一切,陪伴、关心、包括我的身体,直到签完合同,你也没有向我索取什么。”
“甚至我在江西拍戏,你还担心我腰上的伤,有没有好好吃饭,嘱咐我锻炼身体;安排我妈妈转院,从来不干涉我的工作内容。恺凡,你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我有时候也会生气会难过,但是过一会儿我就原谅你了。包括上次罚跪也是,你心里有气,发了火就好了,不就是跪一下么,那是钟灿的一条命,就是让我在他面前跪上三天三夜,我也肯。”他擦了擦眼泪,接着说:“恺凡,我不敢说跟你如何心有灵犀,但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人。”
他望着钟恺凡的眼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颤:“是因为你太好了,我有愧,我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钟灿,我没有办法面对你,所以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
钟恺凡沉痛地闭了闭眼,抱紧林远,“你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在我心里,你和MJ一样,是天使一样的存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说到这里,林远笑中带泪,想起很久以前在北大医学院等钟恺凡下课的场景,“恺凡,其实最开始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卑。因为你是一个优秀而自律的人,我就是累死累活,也拿不了那样的高考分数。以至于每当想起你穿过的白大褂,握过的签字笔,我总觉得有种罪恶感,觉得自己把你拖进了泥潭。”
钟恺凡语气很轻:“明明是我先追你的。”
林远抬起头,眼睛很亮,“我是说,跟你在一起,我总有种兴奋的破坏欲,很不可思议吧。”
钟恺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