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要去洞洞舞厅。”我估计那肯定是叶梅。
洞洞舞厅是成都一个著名去处,原来是革命年代的人防工程,改革开放后,一部分改作地下商场,另一部分根据成都的美女优势开了几十家歌舞厅。说是舞厅,但我从来没在那儿见过正经跳舞的,一般都是挑一个姑娘搂在怀里,一边摩摩擦擦一边上下其手。一曲终了后给五块、十块钱小费,就算交易完毕。如果感到满意,可以进一步洽谈价格,根据我的经验,带出来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
我刚走进舞厅,一个跟我有过一夜姻缘的高个子姑娘就迎了上来,说好久不见你了哦。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哥哥今天不跳舞,就看看。她不满意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被一个胖子搂在怀里,两个人像膘胶一样粘在一起,姑娘的腰肢不停扭动,用耻骨有节奏地摩擦胖子的裤裆,胖子吧嗒着嘴,两只猪蹄一样的肥手上下乱摸,那姑娘对我无可奈何地笑笑。
我突然记起这姑娘背上有一块巨大的黑斑,十分吓人,顿时没了胃口。这时正是黑灯时间,舞厅中鬼影绰绰,暗无天日,我的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像瞎子一样跌跌撞撞地往里走,旁边有个人轻轻拉了我一下,说过来坐。我循声坐过去,黑暗里一张脸渐渐浮现,我的油条情人正在对我微笑。
李良毕业后在我家借住了半个月,后来就到锣锅巷租房子住,我在家里住得气闷,于是搬来和他同住。巷口有一家小吃店,我就在那里遇见了油条情人,那时她刚从农村出来,穿一件碎花的上衣,七月天都把扣子扣得严严的,全神贯注地对付锅里翻腾的油条。我问她:“你不热啊?”她的脸立刻红了,神情羞涩,让我想起了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湖南的丁冬冬。毕业前夜我和丁冬冬在假山背后拥抱长吻,我悄悄地解开了她的乳罩,丁冬冬沉迷地哼哼着,正当我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她忽然清醒过来,喊了三声“我不”,红着脸逃回宿舍了。这成为我大学时代的三大遗憾之一,另外两件,一是四级连考三次都没过,最倒霉那次只差半分;二是承包学校的录像厅,半夜里放黄色录像被保卫处抓获,发财梦就此破灭。
油条情人一开始就对我有点意思,挑给我的油条总是又大又肥,让李良十分吃醋。我背着李良去挑逗了她几次,她总是笑嘻嘻的,不点头也不发火,让我十分着迷。后来有一天她问我能不能帮她租一套房子,我欣喜若狂,连说没问题。就在她搬家的那一天,我用近乎强奸的方式进入了她,她不叫也不喊,就是不停挣扎,抓得我满身是伤。事毕之后我突然害怕起来,垂头丧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