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看到她,似是更局促了,往她后头张望着。
“正是,家父已仙逝,现在是我掌管书局。”宋玉善说。
“啊?仙逝?”货郎双目圆睁,不过片刻,竟盈起了水雾。
这倒是叫宋玉善有些不知所措了,连忙安慰他:“家父去的安详,按他遗愿,发的喜丧,不必哀愁。还请进店来坐,用碗热茶,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停歇。”
货郎似是被打动了,不过坚持不入店内,怕身上的雨水弄湿了店里的书本。
宋玉善便给他搬了个凳子,又去给他倒茶。
货郎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货箱放在了门边,还特意为了不挡路,侧放着,他便坐在货箱旁边。
一个人,两个箱子,紧紧凑成一团,好似少占一点位置,就能多一份安全感似的。
那箱子,用油纸蒙着顶,侧面倒是留有小口,但完全看不出到底卖的是什么。
宋玉善取了茶碗,刚要给他倒茶,便听一声音渴望的说:“可否不放茶叶,放一小块糖?”
她扬眉看去,这货郎好像也不像她以为的那样胆小。
不敢进店内避雨,却敢要糖水喝。
扶水县周边有茶农,粗茶易得,但糖却难得,平常人家,都舍不得吃。
糖水在扶水县,可比茶水珍贵多了。
“可。”
宋玉善还是转身去取了糖罐,放了块冰糖进去,不为别的,就为他是父亲旧识,知道父亲离去的消息后,伤心了一刻。
糖水端上来,年轻的货郎,小口小口的喝着,眉头都舒展开了,看她也没了之前那样的畏缩神态。
看来是真喜欢喝糖水。
宋玉善坐在柜台边瞧他,忽然瞧见蒙着货箱的油布动了一下,倒想起来,还不知道他是卖什么的呢!
那油布凭空抖动了一下,难道卖的是什么活物?
她想知道,便开口问了。
货郎明显被她的问题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我不卖活物,我是卖碗碟的。”
说着好像生怕她不信似的,拍了拍箱子,揭开了油布:“你看,都是粗瓷碗碟,村里自己做的,多的我就挑出来卖了。”
宋玉善瞧着那箱子上头一格,确实都是碗碟,虽然只是粗瓷,烧制的也很粗陋,但是形状倒是很有趣。
她走过来拿起了一摞用草绳捆起来的三个小碗:“这猫爪小碗挺有意思的,多少钱?”
“二十文钱一个,”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