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男子合籍成婚,这朝堂上的劾章能把他们给埋了,若皇帝不是他,没人会准这样惊世骇俗有悖纲常的事。想来他准了,结果还是没走到最后,若只是简单的被利用毒杀,再来一次,他不应该会放弃,必然还有别情。这孩子那样破釜沉舟不留后路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人,朱家那小子……是心瞎吗?
一旦知道这事极有可能发生在自己不知道的某一处时间流,他心里的妒忌几乎要冲破他二十年的帝王涵养。
他要杀一个人太容易,所以他多年来极力克制,原来要做一个暴君太简单,只需要他真心喜欢的人被伤害,就可以轻易触怒他。
丁岱垂着眼皮应了,姬冰原这才整衣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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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可不知道这些,他是个缺心眼的,他自信认为已哄好姬冰原了,于是心无挂碍去了大理寺,拿了西宁侯千金失踪的卷宗来看了又看,先找了白玉麒来问:“昨日打发你去打探的事,可打探好了?”
白玉麒道:“三教九流,略有些相熟的都问过了,都只是摇头,要知道还有几天就万寿节了,大家都指着这几天赚钱,谁失心疯了去弄这样的大案?这不是普通老百姓家,王侯之女,岂有轻轻放过。嫌大家钱赚不够吗?这样路数,实在不像是熟门熟路惯犯做的,惯犯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撞晦气。”
云祯心下有数,打发他:“你再细细打探那几日那一带的风声。”
白玉麒看他已又让人叫推官进来,处理事务娴熟专注,威仪自生,已不像从前一心想要学戏天真羞涩的小侯爷了,只得老老实实又退了出来,望洋兴叹一番,自己再下去办差不提。
云祯却找了之前审理的刘推官来问:“这上头写了,王小姐半月前,参加过一个诗会,这个诗会却有不少举子参加?”
这刘推官却是个积年的老推官了,经验丰富,心极细的,连忙答道:“今年圣上三十六寿诞,正是四九之数,光禄寺那边占出来道皇上今年寿诞需郑重些,开恩科,赦天下,以为陛下祈福。因此今年秋天增开了恩科,不少之前未中的举子纷纷赴京赶考。这个诗会,却是承恩伯府上举办的文会,谈大公子邀请了不少今年赶考的颇有才名的举子,而承恩伯府的谈小姐则也邀请了不少才名在外的闺秀参加。”
云祯道:“可曾传唤问过承恩伯府两位公子和千金?”
刘推官道:“只问过承恩伯府的两位公子,倒还算得上和气,说过了那日虽然男客女客都有,但却只是隔着溪水,曲水流觞,男女客分开,作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