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的嘴巴是很有劲的,它们那藏匿在嘴巴里的牙齿也很锋利,否则怎么能一口就把草叶子咬出个齐齐整整的伤痕?
蹬山蚂蚱的牙齿尤其锋利,所以渔村孩子们用它来斗虫。
在捕捉蹬山蚂蚱的漫长岁月里,渔村孩子们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它们赐予的伤疤,在多年观摩及实际演练之后,到了他们这年纪其实已经很少再会被蹬山蚂蚱咬到了。
奈何,朱朱虽然在村里混了两年,却没怎么接触这蹬山蚂蚱,于是她第一次上手就长了教训,被咬了。
看着她嫩嫩的小手往外流血,一帮少年吓了一跳。
他们知道朱朱娇贵,于是便赶紧忙活起来。
敖小牛给朱朱摁住手腕,他想把蹬山蚂蚱给拽下来,但蚂蚱受惊死死咬着朱朱的肉不肯撒口。
“哎妈,还是找大人吧,咱们搞不定。”敖小俊看了看后说道,“你看这蚂蚱,跟他妈王八似的,咬住了不撒口啊。”
敖小牛不敢做大动作,蚂蚱一动弹朱朱就疼的哭。
六妹干脆利索地说道:“给这蚂蚱断了头,我看它没了脑袋还能怎么咬人!”
“别别。”朱朱哽咽道,“你们给它断了头,它以后要是不撒口怎么办?有牙齿卡在我肉里怎么办?”
“没事,我给你起出来!”六妹一如既往的彪悍。
少年们围上来,蹬山蚂蚱惊恐的想逃跑,结果它张开嘴后往下跳撞在了朱朱的腿上,这样,它又张开嘴来了一口!
这把朱朱给绝望的,她哭着叫道:“好疼啊!你们别乱来,快去找小阳叔啊!”
敖小米知道自己惹了祸,便赶紧往村里跑去,想找大人来搞定这事。
他跑的快看到了先前离开的鹿无遗,便赶紧叫道:“小鹿叔,小鹿叔,朱朱流血了!”
“什么?”鹿无遗一惊,“朱朱怎么流血了?”
“我我我不知道,就是她出血了,手上、衣服上都有,腿上也有,裤子都染红了,出了很多血,怎么办?你快去看看。”敖小米心虚地说道。
鹿无遗刚要跟他过去,突然脑子一转问道:“她裤子红了?腿上出血啦?”
“嗯嗯嗯。”敖小米急忙点头。
鹿无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说道:“你拿我这衣服回去给朱朱围在腰上,不要乱动,让跟你一样那些野孩子滚蛋,我待会就过去,这事可难办了!”
他估计朱朱的年纪,觉得可能是少女生理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