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可有表字?”
云祯摇头,整个人其实已有些懵,眼睛看人呆呆的,却显得犹为稚气,安王拍着他的手道:“正好,我有一字正好衬你,祯者,祥也。大吉大利,福瑞吉祥,我看侯爷人物飘举超逸,风姿飒然,正好赠你一字凤举,龙凤呈祥,再吉利祥瑞不过了。”
云祯微微张大嘴:“啊?”
西宁侯一拍桌子:“云凤举,好字!我看极好!”
堂内嘉宾已轰然叫好,姬怀素却和姬怀盛面面相觑,只觉得安王这神来一笔实在是有些近乎玄幻。
这赐字,一贯是师长或者亲厚的朋友所赐,安王和昭信侯素无往来,从前定襄长公主掌军,哪个亲王宗室敢结交军中大将呢?如今虽说定襄长公主不在了,但素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往来。
今日安王这等亲厚已是大异寻常,居然还突然赐字。固然他是宗令,皇室长辈,但人人都知道,宗令不过是给皇上当差管管族事,闲散宗室一个,皇上高兴也认认长辈,若是逆了皇上的意思,那可就要议起君臣来了。
安王这么贸然给皇帝宠臣,素日骄狂名声在外的昭信侯赐表字,若是昭信侯不冷不热,或是来一句正等皇上赐字,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但众人只看到云祯起身敬酒,感谢安王赐字,脸上嘴唇脸颊到耳根都红得可怜,眼睛都有些茫然了,看着又乖巧又柔顺,更带了几分稚气,一点都看不出平日传闻中那任性恣意,狂妄自大的样子。
姬怀盛悄悄和姬怀素咬耳朵:“怪道皇上疼他,连安王老人家也疼他,看他这一副乖巧样子,谁知道他那样淘气呢。他去冬训,皇上不让他回来,怕路上太冷,结果他硬是悄悄跑回来,看着皇上估计一点儿没责罚他。”
姬怀素道:“皇上教他去津海冬训是为他好,他没领会皇上苦心,你瞧瞧今天这阵仗,他如今可是大热门,人人赶着想要还他的情呢。”
姬怀盛艳羡道:“好威风。”
姬怀素笑了声,心想皇上倒是一心一意替他铺路,上一世皇上也是如此,待他实在是分外好。
只见酒过三巡,安王就起了身只说年纪大了身子不成了,不陪了,略敬了主人便告辞。
西宁侯连忙起身亲自送了安王出去,云祯趁着这个空隙连忙借口要解手起身转到了后头,他已经浑身一身热汗,站在花园廊下,一边大口呼吸着外边清冷的空气,一边解了外袍和衣襟,拿了汗巾擦着汗。
姬怀素和姬怀盛也起了身正好走了出来,姬怀盛道:“仔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