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并不知钱夫人的闺名。”
多尔衮不置可否,道:“前因后果,从头说。”
赵玉香在王府呆了个把月,知道眼前这位是什么人,哪里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更不敢编排钱昭的不是,把她知道的挑能说的都说了,甚至有意把秦殊烨给摘了出来,权当从没这号人。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还能留在王府,甚至留下这条命,全靠钱昭那点香火因缘,万一把她给断送进去,恐怕自己也就没地儿站了。只是有点好奇这位王爷,怎那么关心弟弟的外室。
多尔衮听到屠村灭口这段,想不通为什么多铎全然不顾钱昭安危如此冒险,便打断她问了几处细节,没有发现前后矛盾的地方,量这村妇也编不出来,心想究竟如何不如事后查证。他最后问道:“你想求钱昭收留?”
赵玉香嗫嚅道:“是……奴才听说豫亲王娶了王妃,怕给夫人添麻烦……”
多尔衮怔了怔,好一会儿才明白她意思,讥嘲一笑,道:“这你用不着担心,她便是豫王福晋。”
赵玉香张着嘴半天没合拢,回过味来,心里又羡又妒又有些庆幸,一咬牙跪地磕头道:“王爷,奴才愿意服侍您!”
“放肆!”却是严凤余呵斥道。
多尔衮瞧着伏在脚边的女子,命令道:“抬起头来。”
赵玉香依命抬头,被他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心却狂跳起来,只听他又道,“近点。”她膝行两步,就跪在他跟前,往前一寸便能贴到他石青色狐狸滚边的袍摆上。
多尔衮俯身扣住她的脸,瞧这油滑的村妇一双媚长的眼满是期待,白皙的脸颊不知因兴奋还是紧张成了粉红色。
他的手白而瘦削,骨节分明,那两根手指轻轻搭着她的下巴,被触碰的肌肤如同火灼一般。
她在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他不禁觉得有趣,笑道:“是么,那就留下吧。”
多铎和钱昭在乾清宫的暖阁内向两位太后与皇帝行了礼,随后便赐座赏了奶/子茶。
哲哲笑道:“瞧这一对儿,还真般配。”
布木布泰差点喷了茶,转而看向炕桌上供的玉佛手,这种话她可说不出口。
多铎却丝毫不觉违和,笑回道:“嫂子说得是,我与她是天生的缘分。”
福临看看多铎又看看钱昭,心道,从没见十五叔这么高兴,要是我往后也能娶个合自己心意的媳妇儿就好了。
又说了一阵闲话,哲哲赐了如意,新婚夫妇便要告退。临去前,福临对多铎轻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