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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已经找到关键的细节了。你瞧,奈尔女士,你跟我说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你告诉了我凶手是谁,"德莫特说。

那辆老爷车开始飞跑。伊娃探出身去,靠在车毯折叠的地方稳住了身子。

"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她不满地说。

"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叙述非常有价值的原因了。要是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

他从眼角扫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我有个想法,就是一点小小的想法,"他继续道,"昨天我可能想错了方向,直到你昨晚在红爸爸餐厅里边吃煎蛋卷边讲你的故事时,我才完全醒悟过来。"

"金洛斯医生,"伊娃说,"是他们中谁干的?"

"这对你要紧吗?谁干的有什么不同吗,"他指指自己的胸口,"这儿?"

"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们中谁干的呢?"

德莫特盯着她的眼睛:"我,就是刻意地,不告诉你。"

伊娃觉得自己受够了。可是,当她生气地张嘴正准备抗议,却看到德莫特坚定、友善、叫人振奋的表情:同情的力量几乎具有激励的效用。

"听着,"他继续道,"我这么说,可不是想像个大侦探一样,为了在最后一章吓吓那些低能的看客。我这么说,是出于一个心理学家才会有的最佳理由。这件事的秘密,"他伸手碰碰她的额头,"在这儿。在你脑子里。"

"可我还是不明白!"

"你知道的,只不过还没意识到你知道了。要是我告诉了你,你就会往回想。你会加入解释。你会重组事实。但一定不能让你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行。所有事实--你听见了吗?所有事实都靠你把那个故事一字不差地讲给格伦还有地方预审法官听,就像讲给我听时一样。"伊娃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我给你示范一下,"德莫特提议,端详着她。他在自己的马甲兜里掏了一阵,拿出他的怀表来,"比如说,这是什么?"

"你说什么?"

"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一块怀表,魔术师先生。"

"你怎么知道的?风很大啊,你听不到滴答声的。"

"但是,亲爱的朋友,我能看见这就是一块怀表啊!"

"的确如此,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同样从这块怀表上注意到,"他更为轻声地补充道,"现在是五点二十分了,你肯定非常需要睡一觉了。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