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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贩卖的物件也都手工粗糙,无论三夫人还是虞宁初,都是一眼扫过,毫无兴趣。
“姑娘买个风筝吧,河上风大,风筝飞得可高啦。”
前面竟然有个风筝摊,见虞宁初一行人打扮富贵,摊主拿起一只花花绿绿的风筝热情地吆喝道。
三夫人来了点兴致,问虞宁初:“阿芜放过风筝吗?”
虞宁初有七八年没玩风筝了,怕说出来舅母心疼,撒谎道:“每年春天都放的。”
三夫人:“那就挑一只吧,整日拘在船上我都闷了。”
小姑娘,就该玩玩闹闹,像蝴蝶一样开心地飞来飞去。
虞宁初有心哄舅母,便在各种各样的风筝里挑了一只绘色还算素雅的蝴蝶风筝。
沈逸付了二十五文钱。
其实这种随便糊制的风筝根本不值这个价,只是没人计较罢了。
买了风筝,又沿岸边逛了逛,见宋嬷嬷、温嬷嬷都满载而归了,三夫人一行便也上了船。
商船继续出发,离开渡头远了,两岸再无闲人,三夫人就让沈逸带虞宁初去船头放风筝,也是给表兄妹俩培养感情的机会。
三夫人一早看出来了,外甥女不擅长与人相处,在她面前都有些紧张,登了船后更是尽量避免与表哥们见面。
这怎么行呢,如果外甥女连亲表哥都不敢亲近,到了侯府如何与其他表亲们来往?
三夫人想给外甥女一个家,而不只是一个栖身之处。
沈逸知道母亲的意思,对新认识的表妹守礼又温柔。
“阿芜,咱们是血亲,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妹妹,小时候咱们离得远表哥无法照顾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跟表哥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一边调转风筝转轴,沈逸一边笑着对虞宁初道。
十七岁的少年,比虞宁初高了快一头,确实很有兄长的气势。
虞宁初笑了笑,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连同龄的闺秀都没怎么接触过,面对沈逸明亮的黑眸,虽是表哥却才刚刚熟悉,她暂且做不到坦然自若地与其对视。
这样的小表妹,反而更让沈逸心生怜意。
感情要慢慢相处,不急于一时片刻,示意虞宁初举高风筝,沈逸拿着转轴跑开几步,风吹来,他笑道:“阿芜放手。”
虞宁初一松手,蝴蝶风筝便飞了起来,短暂的摇晃后,稳住了。
沈逸调整好高度,将转轴交到虞宁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