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伤心,哭得叫人心都碎了。
“等…不能走!”
“你不能走!”
太妃猛地朝这边扑来,酿酿都懒得回身。
她身侧,正言一剑鞘敲在她膝盖上,将人打翻在地。
“啊!”
太妃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眼神癫狂,嘴里念念有词。
“你是屿川的孩子…你是屿川的孩子!”
“你不能唤老九父亲,不能!”
“我还有翻身的机会…”
“诏书,拿到诏书。”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想着扶持一人做皇帝。
小姑娘趴在酿酿肩头,眼角的泪还没有干。
“太妃娘娘…”
她轻声唤着,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冰冷的话来,“您就这般盼着吧,下半辈子还能活得久些。”
死的太早,折磨便少。
她这种人,当然要受尽苦楚…
她注视着太妃的眸子,一字一顿,“我这辈子看那个位置一眼。”
“从前不稀罕,现在不喜欢,以后更不想!”
“还有你,老和尚…”
姜安困倦了,眼皮上下直打架,“守着你心里虚伪的佛,赎罪去罢。”
这句话说完,小姑娘便呼吸沉沉。
这殿中,独留下被姜安三两句话彻底搞疯的太妃,还有真的道心不稳的国师。
至于姜安,她在床榻上沉沉睡着,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坨,似乎没安全感极了。
酿酿关上主屋的门,站于廊下向院中看去。
她轻叹一声,“你在这儿跪着,倒不如明日好生和小姐说说…”
“小姐心思淳朴,并未与你置气。”
她好意劝解,跪在院中的姜四反倒是把眼睛闭起来,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酿酿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她真是多余!
有病!
半路遇上去取了厚衣回来的正言,酿酿直接一把夺过披风。
“诶?”
正言一脸懵,“怎么了这是?”
酿酿脚步不停,扬声阴阳道:“他武力高深,用不着厚衣保暖,且跪着去罢。”
正言摸摸鼻尖,看了院中人一眼,嘀咕道:“你说,你惹这位姑奶奶干嘛。”
话罢,他也回去睡觉了~
……
“你是没人要的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