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迪八卦了几乎一晚上,终于坐下来做事的时候,家门开了。可进来的包奕凡竟然衣衫凌乱,领带摘下来挂手臂上,西装下面的衬衫不仅掉了扣子,还撕破一只角,走动时布料轻扬,隐隐露出衬衫下性感的肌肤。安迪看得惊讶,心头生出非常不好的疑问,闷闷不乐便挂在脸上了,人当然是黏在椅子上,绝不移动半寸。
包奕凡却开心地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安迪扭过头去不理,“坦白,坦白也不从宽。”
“哈哈,你生气的样子可真美。刚才谈完事,我让同事主持请客户吃饭,我想偷偷溜回家。结果在电梯口被发现,客户非要扭住我一起吃饭,我不肯,我都已经声明我还在蜜月期,他们还是不放。没办法,只好武力杀出重围。我就知道要被你误会了。唔唔,我这么好,你还板着脸对我。”
安迪自然不是包奕凡的对手,包奕凡却反而指点她该如何查衬衣上的口红啊头发啊等蛛丝马迹,以及回家的时间也很重要,越晚问题越严重,等等。安迪咯咯咯笑得开心,想不到在外偷情有这么多门道。话题一直从22楼延续到楼下饭桌。到了饭桌,安迪才意识到还有正经事没问,“谢滨的处置,到底到什么程度?对我还有没有威胁?”
“我最终找了魏先生,你知道的。我本来要求他把谢滨公职去除,以绝后患。但他说做事不可太绝,以免谢滨丢掉好不容易挣来的公职后变得一无所有,索性铤而走险,逼上梁山的事不能做。他说他会处理得让谢滨明白以后不能对你轻举妄动,也不再有资源对你轻举妄动。过后,他对我说,把谢滨调去派出所做片警了。”
“哦,只要别再来骚扰我就行。他跟关关解释去那儿是公事,不是跟踪。切,我不信他。”
“他就别喊冤啦。我认为他第一次是警告你别插手他和小关的事,吓唬你一下,让你知道他随时随地可以找到你。若不是跟踪,他看我们这么惊慌,他当场就应该向我们解释,表达善意。我们当时又没对他动粗或者强制他离开。第二次再找医生打听,更没有理由,那就是一再骚扰了。做了还赖,算什么玩意儿。魏先生这么处理他算是很客气。”
“我跟你想法一致。其实真不应该留他在公职上,尤其不能让他待在那个顺手可以获取强权的机构,对我是个威胁。但挣个公职这么难?别瞎说了,他还算名校毕业的呢。”
“这倒不是魏先生瞎说。现在考公务员比考研究生还难,像谢滨这种没有背景,家又不在本地的,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