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呢!
如今只不过是随征并州了一趟,怎么陈泰与傅嘏还有丁谧,都倏然对自身“青睐有加”了呢?
是的,他仍旧当局者迷。
故而,他再度睁眼的第一句话,就让丁谧当即怒火中烧。
“彦靖兄,我心中颇为不解,我步入仕途至今不过数载、功绩无多,犹身轻言微,兄何以身寄之邪?”
你身轻言微?!
当今曹叡对你器异几多,你自身竟是不知邪!?
若想拒绝直言便是,何故如此辱我!
难不成,是将我当作三岁小儿来戏耍吗?
亦或者是出于报复之心,想趁机让我逢迎你几句,以解昔日我与你家不往来之恨?
丁谧须臾间赤色浮面。
也差点没霍然起身、指着夏侯惠的鼻子破口大骂。
但看到夏侯惠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后,才悄然在心中呼出一口气,努力抑制着胸腹间的恼怒,缓声说道,“如方才所言,愚兄知稚权他日必为国之重器、社稷砥柱。”
呃~
原来是下闲棋、烧冷灶啊!
只是,你为何倏然目圆面赤、有若受辱之态呢?
甚奇哉!
“虽不敢当,然承彦靖兄美言。”
略微拱手做谢,夏侯惠也没有过多纠结,笑颜潺潺而问,“素闻彦靖兄与曹昭伯相契,而我与彼不睦久矣。我若如兄之言,兄不惧彼将效管幼安割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