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能飞拉了辛有风一把,示意辛有风坐下,辛有风却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他也没有说什么,让辛有风去照顾一下周安涌,理所应当。
坐下后,庄能飞习惯性地轻轻敲击桌子:“说吧,我在听。”
“谢谢庄总今天为我和安涌上了一堂生动的深圳第一课。”何潮举起一杯啤酒,“敬庄总一杯,先干为敬!”
庄能飞不动声色地也喝了一杯,再次倒满:“你们在大学里学的都是理论知识,而现在,我是在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任何不能作用于实践的理论,都是空谈。今天是你们来深圳的第一课,也许不是你们所认为的深圳,但绝对是真实的深圳。”
“一千个人眼里会有一千个深圳,我不是要和庄总讨论什么才是真实的深圳的问题……”何潮举起第二杯酒,“第二杯酒,感谢庄总对我和安涌的照顾。”
又倒满第三杯酒:“第三杯酒,希望庄总原谅刚才安涌的冲动,年轻人,一时失恋之下失态也可以理解,也正是因为年轻,就算犯错也有改正的机会,所以恳请庄总继续留我们二人在公司效力。”
江阔愣住了,她以为何潮会出头为周安涌讨还公道,没想到竟然是认输求饶,都闹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要留下来继续工作?就算何潮愿意,周安涌也不可能呆得下去。
庄能飞也是惊呆了,他呆了足了一分钟之久,才一口喝干杯中酒:“中国建筑第三工程局一公司当年在承建深圳国际贸易中心大厦时,创下了三天盖一层楼的速度,当时震惊了全国,被称为深圳速度。你们想必也都知道深圳速度,但你们知道深圳速度背后的原因吗?固然有深圳人加班加点不怕苦不累的精神支撑,也有客观原因,是深圳的气候可以加速混凝土的凝固,并且在施工时候还加入了加速凝固的凝固剂,所以可以迅速凝固然后加盖上面一层。在干燥的北方,人力就算跟得上,气候原因混凝土的凝固跟不上,也达不到深圳速度。”
“所以……”何潮知道庄能飞的这一段话是铺垫,他在等庄能飞的下文。
“所以你们选择来深圳是对的,深圳速度只在深圳有效,在其他地方就不行了。有一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橘生……”庄能飞支吾半天,却想不起来原话是什么了,不由自嘲地一笑,“书读得不多,粗人一个,见笑。”
江阔嘻嘻一笑,不无卖弄地说道:“出自《晏子春秋杂下之十》:婴闻之: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是说环境一变,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