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赶紧派人去找梯子,一通忙活之后,杨伟顺着梯子一步一步下到了城墙上。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杨伟同学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大大咧咧道:“今天该谁轮值继续守夜,其余人回营睡觉。”
此时,檀石槐的营帐中,檀石槐脸sè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毛毯上,身上插着的腰刀已经被拔了出来,虽然用布条密密麻麻地绑了好几圈,但还是有血水不停地渗出来,这次的伤口着实太大了,他能感受到,生命在渐渐地离他而去。他想说话,却是没有力气吐出哪怕一个字来。
忽尔赤盘腿坐在他的对面,腰间的腰鼓已经解下,放在他盘起来的腿上。他闭着眼睛,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鼓声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杂乱无章,仿佛是一个根本没有学过乐理的小孩子在胡乱地敲打着。
空中慢慢汇聚出了无形无sè的异种能量,随着他鼓声的持续,这种能量越聚越多。终于,在鼓声急促地响过一阵之后,空中的能量不再继续增加,忽尔赤右手向着檀石槐一指,那股能量就像是离家多年的游子忽然间看到了家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入檀石槐的身体。
檀石槐苍白的脸sè渐渐地恢复了一些血sè,伤口上的血迹也不再扩大。檀石槐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问忽尔赤道:“萨满,可否占上一卦,预测一下打下涿县的时间。”
忽尔赤二话不说,从怀中取出一袋细碎的兽骨,将袋中兽骨倒在掌心,将布袋揣入怀中,双手捧着兽骨恭敬地举过头顶,口中念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字眼。半晌,将手中兽骨往身前矮几上一撒。忽尔赤又从怀中取出一柄木尺,将这堆兽骨左边一分,右边一分,细数了一番。
忽尔赤叹了一口气道:“攻打涿县已不可能,卦象显示,攻打涿县不可过二,两月太长,只能解释为两ri,第三ri即为大凶之兆,而且每过一ri,凶险都会成倍增加。大人,赶快撤兵吧!”
突然,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声“报!”的声音。檀石槐向帐外大声道:“进来吧。”说完,皱了皱眉,显然声音太大,牵动了伤口。
只见一名士兵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身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脸上一道道的都是尘土与汗水混合而成的泥痕,手中捧着一封用红sè信封装好的书信。檀石槐大惊,这是非十万火急的军情不可动用的红信。
檀石槐现在行动不便,忽尔赤赶忙上前接过书信,再递给檀石槐。檀石槐此时或许是由于伤势过重,或许是由于忽尔赤刚才的卜卦,jg神再也不能如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