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平安。”
正说话间,父亲的伴当敲门进来禀报:“老爷,夫人有急事寻你。”
“夫人可说何事?”父亲搁笔,皱眉问道。
伴当苦着脸道:“不曾说。似乎是有外人来……”
父亲疑惑地匆匆而去。
她好奇万分,追着去了前厅。只是母亲没有叫她,且听说有外客,也不敢贸然闯进去,便在门外偷偷往里看。只见厅中除了父母,还有一名陌生女子,只看得见背影。厅里主座之下,设了两溜椅子,都搭着絮了棉的闪缎椅披,十分舒适,可三人都不坐,僵硬地站着。
“你可认得她?”母亲语气不善。
父亲脸色阴沉,却是一言不发。
厅中一直无人说话,许久之后,那陌生女子欠了欠身,告辞出来。钱昭在门外与她打了个照面。那女子二十上下年纪,瓜子脸柳叶眉,容貌清丽,罩着件蓝地绒缎大氅,虽冬日穿得臃肿,也看得出高高隆起的肚子,显然是有孕在身。那女子与她对望一眼,微微颔首,便兜上风帽,缓步而去,走到院门口,才有丫鬟模样的女孩儿上前撑伞搀扶。
厅里剩下父母二人,只听从来语如柔风的母亲冷冷问:“你说出去会友只是喝酒,她是冤枉你了么?”
父亲似乎想分辩什么,但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母亲似乎失望已极,抚额疲惫地道:“她说只要进门即可,不求其他。你瞧着办吧……”
“福晋在午歇……”外间传来牧槿刻意压低的说话声。
然后便是多铎的问话:“睡了多久了?”
木槿答道:“回王爷,大约小半个时辰。”
“我进去瞧瞧……”接着便是撩帘的窸窣声和朝靴踩在地毯上的沙沙声。
钱昭在半梦半醒间感觉他坐到了身边,呼吸渐近,颊上一痒,是他的吻落了下来,她于是翻身背对。他的手在她腰际轻抚着,坐了好一会儿,见她始终熟睡,才终于离开。
她这才松弛下来,重又昏沉睡去。
“姆妈,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可以不见她。”
母亲当晚便搬来与她同住,尽管安慰的言辞十分拙劣,母亲仍笑着问她:“昭儿想要兄弟姐妹么?”
她其实一直希望能有个弟弟,但面对母亲却只能默然。从小她就是父亲的骄傲,如今大了,却仿佛成了负累,只因她是独女。若有了兄弟,父亲母亲也不会总被人在背后指点了吧。
母亲理了理她的额发,玩笑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