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是的,”阿尔夫点了头,“鲁克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这是他罪有应得,我并不会对你对他的所作所为表示批判……只是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送他最后一程而已。”
然而多少被鲁克杀害的人都尸体喂了鱼,偏偏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人给他收尸,这本身其实就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但是人这一生遇到的荒谬事情还少?
有些时候明知道这件事荒唐到可笑,可却还是要去做。
阿尔夫并没有别的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等待着依兰达的回答,可这本身就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
但是,这是来自于合作者的第一个要求,于情于理依兰达都不好拒绝。
“我想问问,你和鲁克究竟是什么关系?”
阿尔夫看了依兰达一眼,露出的依然是那种仿佛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微笑,“蕾拉大概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身世了,只是她大概不太清楚,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到那个男人的庄园当中去的,我和鲁克,都出生在塔兰朵思的贫民窟。”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关系的话,大概是从小一起打架一起捡东西吃的情分。”
“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么?”
他一直冷淡地称呼他们的父亲为那个男人,那种漠然甚至连依兰达都感觉到浑身发寒……不过,如果不是泯灭良知的人,怎么可能能从事奴隶买卖这种行当?
指望阿尔夫天真纯善,那本身就是一种愚蠢。
依兰达移开了视线,“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他的尸体在哪。”
阿尔夫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仿佛替鲁克收尸已经完全尽到了他们童年的情分。
这种漠然……是她所需要的,可也是她一直所避讳的。
她知道这是绝大多数常年在海上的人的最终的态度,但她并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所以她开辟远洋航线,而不是继续在莱曼群岛或者塔兰朵思待下去。
那样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我们接下来说另一个问题。”依兰达平静道。
“我需要密林卡夫卡现在所有带有迷幻催情类效果的药物,越隐蔽越好。”
阿尔夫若有所思地看了依兰达一眼,并没有问依兰达任何关于用途方面的疑问,“稍等。”
在密林卡夫卡,这种致幻类的药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阿尔夫拿不出来的,他甚至连某些来自于远东的秘药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