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长辈帮他?”
“长辈……”郁梨摇头,又低下头去,“哥哥说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那个人。那个人不算爸爸,他从来不管我们,永远喝得烂醉,总是骂哥哥、以前还会偷拿哥哥辛苦赚来的钱……都是因为他,哥哥才更辛苦。”
听着郁梨的话,谢黎收拢指节,无意识地轻捏。他想起上周在郁睿脸颊上看到的那个很淡的红印。
之前他以为是三好生外表的郁班长和他藏在暗里的神秘女朋友争执的结果,而现在看,却更可能是一场家暴的缩影。
郁睿……
对这样一个人产生欲|望是自作孽。
不但要忍受欲|望的煎熬,还得承受良心的谴责。
——甚至认识郁睿以前,后者那玩意他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
谢黎自嘲地笑笑。
他扭过头,伸手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好了,别难过了。以后谢黎哥哥也在,不会让你哥哥那么辛苦,更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他了。那个人也不行。”
郁梨抬头,充满希冀,“真的?”
“嗯。”
谢黎想了想,“郁睿给你买手机了?”
“嗯。哥哥怕我出事,说有事给他打电话。”
“那我把我的手机号码记给你——他有事的时候,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谢黎哥哥!”
“嗯,那给我讲讲他的其他事?”
“好!”
此时骑车在路上的郁睿并不知道,自己那些大小事情和习惯,已经被自己的亲妹妹拿去“换”谢黎的电话号码了。
升旗仪式结束,回去就是早自习开始的时间。进教室以后郁睿特意先看了一眼自己后桌——空的。
谢黎人还没来。
和同学交谈的少年面上的笑意停顿了下,很快掩盖过去,他走进教室里。
从这周开始,早自习迟到不再是班主任田学谦亲自抓了,而是在上周已经确定好的班委组织里轮流“值班”。
这周一轮到的值班班委刚好就是郁睿的“熟人”,和他同从高一那会儿的三班分过来的那个女生,裴安安。
等学生们纷纷进到教室,裴安安就拿着田学谦安排下来的专门给值班班委记录迟到情况的本子,走到教室门旁去了。
上周位置没换,郁睿还是自己一张桌。他想了想,把自己坐着的位置从靠近过道挪到了临窗那边——窗下就是他们班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