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懒散无谓地笑了声。
“在楼上待得烦了,原本想下楼散散心。不过现在看见你回来就突然没什么兴致了。”
说完,骆湛转过身。
他眼神冷淡地扫向侍者,“我支在园子里的太阳椅忘记扔哪儿了,你去收回来吧。”
“……”侍者一愣,过了两秒才从骆湛的目光里会意出来,他连连点头,“好的,少爷,我这就去。”
侍者说完就快步下楼,巴不得光速远离这兄弟俩的战场范围。
侍者离开的这几秒里,骆修不疾不徐地走上楼,停在骆湛身旁。
男人笑容温和疏离,嘴角翘起的弧度都像是拿尺子量了,分毫不差,“天气预报说这一周都有雨,我看不宜晒太阳。”
“我说宜就宜。”骆湛冷淡一笑,“你管我?”
骆修不动声色。
“要管我也不是不行。”
等了两秒,骆湛侧过身来,懒洋洋地往木质的楼梯扶手上一靠。少年嘴角一扬,笑得惫懒不驯——
“只要你跟爷爷说骆家你来接手,那你就是骆家未来的大家长了,我以后绝对听管,如何?”
骆修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弟弟说出来的这番话,他也朝骆湛转过身,温和笑容一成不变:“有时间做白日梦,你不如先想想爷爷要塞给你的婚约怎么处理。”
骆湛:“……”
骆湛笑容一消,皱起眉很是不虞地低啧了声。
如外人所说,骆家兄弟确实针锋相对。
只不过他们彼此看不惯对方的原因和外界的猜测恰好相反——兄弟两人谁都不想接手骆家的家族产业。近些年来疯狂彼此算计,只为把家族产业的套子套到对方脖子上去。
目前来看,显然年长些也更早独立出去的骆修技高一筹。
而在这些年的交锋里,骆湛从自己哥哥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把有可能成为自己把柄的弱点暴露出去。
比如……
“少爷!”离开没多久的侍者急匆匆地跑到楼梯下,打断了骆湛的思绪。
骆湛皱着眉垂眸看下去,“怎么了?”
“外面下起雨来了!”侍者这会儿只担心自己犯了大错,也顾不得再替骆湛遮掩,“唐染小姐还是没找到——我回长廊走了一路都没看到人,不会出事吧?”
“——”
骆湛眼神一跳。
他手都抬起来了,但是想到身旁还站着的骆修,骆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