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明章不咸不淡地问,“拿的什么东西?”
楚识琛也不认识:“这是什么?”
凌岂说:“这是捕梦网,巴厘岛一个老奶奶开的商店,她手工制作的。晚上睡觉挂在床头,会帮你过滤掉噩梦,只有美梦。”
楚识琛以前没听过,想感叹一句“浪漫”,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改了口:“听起来很诗意。”
项明章咳嗽一声,说:“凌岂,通知项目组一会儿开会。楚秘书,把要签的文件尽快拿给我。”
楚识琛抓紧去了趟市场部,十分钟后,左手文件右手咖啡,没办法敲门了,擅自进入总裁办公室。
项明章伏案桌后,估计是有些燥,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穿着衬衫和薄呢马甲,襟前揣着已经属于他的古董怀表。
楚识琛放下东西,抽出一本文件翻开。
项明章握着钢笔签名,几天没用墨水干涸,他划了两笔,盖上笔帽扔在一边不管了。
楚识琛从办公桌对面绕过去,拉开抽屉拿出墨水,余光注意着旁边,指尖不小心沾上了一滴。
项明章抽一张纸巾伸过去,没吭声。
楚识琛把弄脏的手指伸出去,也没吭声。
对峙数秒,项明章用纸巾裹住楚识琛的手指擦拭,摆了半天的总裁架子,输给太会拿捏人的秘书。
将纸团丢掉,项明章说:“不许挂。”
楚识琛没反应过来:“挂什么?”
“那张破网。”项明章刻薄地说,“还用得着去巴厘岛,前两天在浙江应该去趟义乌,多得是。”
楚识琛道:“这叫千里送鹅毛。”
“行,礼轻情意重。”项明章说,“如果一百块的礼物等于二百分的情意,那二十万的琵琶值多少情意?”
楚识琛灌好了墨水,说:“签名吧。”
项明章飞扬跋扈地签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说什么,直接放回了碟子。
楚识琛好久不干这种活儿,耐着性子问:“怎么了,不好喝吗?”
项明章说:“酸。”
楚识琛忍不住了:“咖啡酸还是你酸?”
项明章合上文件夹,该去开会了,还没起身,楚识琛捉着他的扶手椅转了半圈,他扬起下巴,问:“你做什么?”
楚识琛说:“我开个小差做一点私事,你会不会扣我薪水?”
他说着伸出手,捧住项明章的侧脸,俯身亲在对方的唇角,意图蜻蜓点水,不料被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