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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不断的冲刷着这片已经完全暗沉下去的大地,冲刷着凄凉者心中的最后一丝不舍。
接连不断的火光映射之中,凌雁沧桑的嘴角在雨水的冲洗中,被连续击打喷出嘴外的血痕,全部被冲洗干净,眼角边的泪痕也在雨水之中,荡然无存。
随后凌雁看向着不断向自己挥拳的凌猛,不善笑容的脸微笑了起来,只不过一瞬间,凌雁觉得这样的笑有些局促,但却是自己消失已久的笑。
微笑中,凌雁将目光从挥拳中的凌猛身上移开,移至了乔千行的屋中。
看着屋内看向柜子方向的乔千行,凌雁突然有了种惺惺相惜的错觉,那背影竟然和此刻的自己这么的像,不过自己应该算是最为失败的父亲了……
其后凌雁缓缓移开了侧视乔千行的目光,脑海也渐渐的变得混沌起来,而那挂于嘴角的微笑却始终如一,没有随之消逝。
凌雁回过头,安然的摔落在了雨水中,微笑着看向已经停止了挥拳的凌猛,轻声呢喃起来。
“如果只能活下一人,那么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你的人生做出的最后的补偿吧。”
要是一切可以重来该多好,做一个平凡的人,过一个平凡的生活。拥有一个没有尘世争夺,没有了尔虞我诈,只有温馨,只有和睦的家。
能够重来,我要抱着刚出生的凌猛,教他习文,什么凄惨身世,什么家族重振,这一切都已经成了尘埃,我又何必要去多想……
思想着,凌雁渐渐的闭上了微弱的双目,魂海也变得空洞起来,最后仅剩的那么一丝的魂念,终于无法再支撑着凌雁对最后一点美好生活的向往。
而凌猛见壮汉在弥留之际冲着自己微笑,滞于半空的身子顿时顿了下,随即疑惑不解的看着摔落在地的壮汉。
细看中,却觉得这微笑自己是那么的熟悉,先前被兴奋掩盖的违和感也在自己的战意消散的同时,再次涌了自己的心头,不过在这一次的熟悉微笑下,变得更加的浓烈起来。
雨水在两人的战斗停息下来之后,雨势也渐渐的便小了起来,但雨滴的嘀嗒声却还是不断的在乔府上空响起,响入沉思者的心中。
而随着雨水的缓缓变小,原先被血雨村用秘术改过容貌的凌雁,在生命气息完全消失的同时,渐渐褪去了壮汉的身形,下一刻,一具中年人的身体赫然出现在了凌猛凝滞的眼帘。
高高的颧骨,冷冷的眉目,尖挺的鼻梁,常年冰冷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