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好好的批复这折子,首先得说他说的有道理,其次再说这个王曾的其他毛病。
可王曾一个老臣,有什么毛病呢?
此人乃是三元及第之人,状元郎;先帝在时,曾数次规谏,阻止先帝造天书、修宫殿;先帝去后,又与丁谓等人斗智斗勇,保被陷害的官员。
有什么大的错疏吗?
没有!
她只能说:宫殿乃先帝所造,如今被焚烧一空……不是心疼钱财才治罪王曾,实在是想起先帝。
反正大致就这样了,合上折子,单独放着。
临睡前她还问郭淮:“也不知道岁币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娘娘,您安心的歇着吧。”
太后睡不着:“取理气丸来。”
郭淮心说:有气撒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服了药,叮嘱郭淮:“辽国若有国书来,第一时间送来。”
是!这是怕辽国和雍郡之间动兵么?
动什么兵呀!辽国还在平叛。
翻过了年,眼看都三月了,春种都开始了。辽国依旧没有收到雍郡的任何消息,岁币的事提也没提。
辽帝耶律隆绪都笑了:“这还真是羊圈里养出一头狼来。”
国舅兼丞相萧匹敌就哼了一声,“小小叛乱,纤芥之疾,微不足道。雍郡这个赵从真若是以为,大辽怕了他,那可就太自以为是了。”
耶律隆绪也笑,“人家没说不给,咱也不着急。一事不烦二主,还是叫萧蕴去。宽限了数月了,看看这次这个赵从真又耍什么把戏。年纪大了,看看小儿闹一闹,还挺有趣的。”
萧匹敌也笑:“只当看顽童做耍了。”
于是,在三月底,萧蕴又来了。
第一天,四爷没见。
萧蕴觉得也还好,总要休整的嘛,那就先休整。
第二天,四爷还是没见。
萧蕴也没多想,礼部给的回复说忙着呢,请稍候。那他就安心的等着。
到了第三天,四爷依旧没见。
萧蕴觉得有点不大对了,哪有使臣来了不得召见的。
他直接找到王府,就要在王府死等。
桐桐就笑,也没露面,只打发人去:“带去见王爷吧。”
然后萧蕴就在城外的田间见到了雍王,雍王带着几个重臣都是一身布衣,在田间扶犁呢。
四爷就笑,“萧大人,失礼了。实在是春种不等人,见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