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祭奠祖先和山神的仪式,仪式完成后全村人聚在一起大摆流水席。
今年很特殊,因为旧祠堂搬迁了。
作为新祠堂的第一把香火,所有人都格外重视,只要是祖籍在陆家村的族人都要从外地赶回来参加,不能缺席。
陆椴家这一脉是整个村子最有出息的,长辈们因为工作或生意的原因,最迟得等到中元节的前一天才能请假回去。
长辈没空,只能小辈提前回,老人们催得紧,并且特意交代了家族里尚未婚配的女孩不能参与,至于问其原因,陆爷爷隔着电话支支吾吾地没有细说。
往年并没有这个要求,陆椴觉得奇怪,只当是有什么习俗方面的忌讳。
他们家目前未婚的女孩只有伯爷爷家那一脉的堂姐和他二叔家的龙凤胎堂妹。
本来已经安排妥当,却在临出发时出现了问题,原本没打算回老家的堂妹突然反悔,硬是扒着陆椴的车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疯疯癫癫地开始说胡话。
“哥,求求你带我回去好不好?我受不了了,晚上总有人在我耳边说要来娶我,让我回陆家村,回陆家村……”
小姑娘的精神变得越发恍惚。
眼见堂妹再哭就要哭脱水了,陆家二叔非常心疼自家闺女,百般劝解无果后,只能咬咬牙,顶着挨责骂的风险,让她跟着陆椴踏上回老家的行程。
车子开着开着,雾气越来越浓。
明明是白天,沿街的屋子却大门紧闭,陆椴跟着导航在这不大的镇上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路往哪走。
好像在原地打转一样。
他十几年没有回过这陆家村了,街上空空荡荡的,想找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陆椴啧了一声:“这什么破天气……”
大概是他的怨念太深,直到车子开了一段距离后,老天爷终于让他在路上看见了行人。
看那背影像是一个男人。
身穿稻草编制的蓑衣,带着一顶黄色草帽,手上提溜着一个小竹篓,扛着一根简陋的钓竿在雨中晃晃悠悠。
这大雨天的,去钓鱼?
陆椴轻轻摁了下喇叭示意,将车子停在那人的旁边。
男人的身子顿了顿,也停下了脚步。
车窗降下,不过是一条手掌宽的缝隙,雨水立马就顺着风飘了进来,冰凉的水珠拍打在陆椴脸上,一股泥土混杂着雨水的味道瞬间充斥着鼻腔。
陆椴被雨水糊了一脸,不得不将身子往副驾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