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的低声,他好像正咬着自己的衣物,以便不发出声音惊动旁人。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刘铁丹小声问到。他伸手想拍拍老人。
未曾想老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刘铁丹吃了一惊想抽回来,却莫能动得分毫。这下他有些怕了,老人干瘦的手臂不足他手臂三分之一粗壮,却能牢牢钳制住他,这根本不合常理!
他马上要叫出来,可他看了看老人的脸。他像在无声的痛哭,眼泪和鼻涕糊在上面,干枯的白发与胡子像是枯木上生长的菌丝。
他的眼睛血红,如同一只走投无路的受伤的野兽,刘铁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把一个衰老的老人与野兽联系起来。
老人松开他,继续蜷缩起来将头埋在双臂间。
虽然刘铁丹想起白天陈护卫说的,妖怪伪装成受伤的人,骗行人吃的话。但他又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如今状态好多了全靠了这位先生的医治。所以他大着胆子,继续问到:
“先生,您没事吧?”
沉重的喘息声中非常小的声音传出:“疼……疼啊……头疼。”
“头疼?先生我该怎么办?”刘铁丹询问,却没有得到回答。
他最后只有多找了些衣物来盖在老者身上,以防夜深天寒。等待约一个多时辰,老者才渐渐停下颤抖,身体放松。
“多谢了。”他虚弱的声音传出。
“先生您好了?您刚刚是怎么回事?”刘铁丹也松了口气。
“我这病已有一段时间,每日会发作一次,头疼难忍。”
“这病如何医治,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
老者摇头:“我治不了,现在只能忍着。”
“您医术这么好,也治不了?”
“治不了,有的病是治不了的。”
刘铁丹终归想起那句“医者不能自医\\\"的话来。
“先生您休息会儿吧,若有需要可叫我名字。”
“还想请小友不要告诉旁人,若他们知晓我有病,或许便不愿带我一程了。”
刘铁丹立直一脸肃容道:“放心,先生,您救了我娘,我一定会将您送到丝州。人行于世最重要的就是信义二字,我答应过你,绝不会食言。”
老者愣了片刻后道:“那便多谢小友了。”
就这样队伍继续赶路。
老者每晚都会头痛,有时死死盯着一个地方,甚至会胡言乱语说什么“你来杀我了。”之类的话。还好他大多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