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同学也作证,说是看见我推的。老师也相信她们的话。”
“今天不仅罚了我,还要我写检讨,跟余莉莉道歉,并让我带钱去赔医药费。”
哭到最后,她几乎是泣不成声:“二哥,我真的没有推她,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可是没人相信我,哇……”
徐二龙给气坏了。
他送妹妹来学校读书,没想到,妹妹在学校这样被欺负,都哭得要断气了。
“别哭,二哥在。”徐二龙给她抹了抹眼泪,可小丫头的眼泪,就是抹不完。
他伸手,拉着她往学校走:“走,二哥跟你去看看,她们总不能随便冤枉人。”
张金芳跟圆脸大姐歉意道:“大姐,不好意思,我跟去看看。”
“去吧去吧。”圆脸大姐道:“小玲这孩子,多有礼貌的,见着我们都要问好,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徐二龙拉着徐小玲,向着化工子弟校赶。
可惜,等他们赶到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没人。
这一路赶来,小玲心情渐渐平复。
知道有二龙替她出头撑腰,她并不那么害怕委屈了。
这阵子,她在学校,一直被同学们排斥,她已经很克制很隐忍了。
“没事,明天,我们明天再来,二哥一定会替你讨个清白。”徐二龙暗自磨着后牙槽。
他太了解他的妹妹,以前在家里不受待见,就是默默无存在感的人,不多言不多话。
怎么可能无端端的推人?
就算推人,也那一定事出有因。
段红梅在她的屋子中熬着糖水。
煤油炉子搁在几块砖头垒成的小台桌上,袖珍的锅儿里,煮着一个梨子。
作为化工子弟校的老师,厂子效益好,她们这些老师的待遇也不错。
能分到一间单身宿舍。
比起人家那些小厂矿,一家子才挤这么一个单间,她真的挺满意。
“段老师。”一声女声,在门外响起。
段红梅撩开门口挂着的半幅窗帘一看,来的,是余莉莉,后面跟着的女人,是余莉莉的妈妈,一个叫段雪琴的女人,化工厂下面一个车间小组组长。
“你好,余妈妈,快请进。”段红梅示意两人进屋。
段雪琴带着余莉莉,大步迈进段红梅的家中。
见得煤油炉子上煮着东西,段雪琴问道:“段老师还没吃饭?”
“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