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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不理会我的问候,他目转没有我的那一侧,又重新直视前方。
“明日王贲会受命讨伐燕喜的主力,进而直取赵国残余的心脏腹位。时隔多年,故人将遇,寡人也等不及想要赵嘉的人头了。”他眨一下眼睛,朗声对着墙上的仕女说话。
嬴政起意报仇杀人,我没有一丝感觉恐惧的意味,只是猛然间感受到他的眷顾之情,由衷感激的看向他。
或许,这就是可怕的人心吧,自私自利的本性让我即使是听到了可怕的杀人讯息,也还是只关注我所注重的人、所透出的我想要注重的语意。
得不到我的回应之声,嬴政目光散漫的看向我。
“怎么,这眼神是要恩谢寡人的意思了?”
他收到我的感激之意,盯视在我身上的眼神慢慢收缩坚毅。
见我承认般透出了笑容,嬴政淡笑一下,随即又不悦的责问起来。
“可你是否信过寡人?
寡人记得,咱们初夜相见时、寡人便默许过你六国中最后攻齐的承诺,然你惶惶不可终日是何缘故?若是信了寡人,你会这般熬神?”
他置气的样子像个讨要不到糖果的孩子,执拗又计较。
我虽然是被责难中,可是我心中的喜悦之情却是在满满的弥漫着。
“所以王上对奴妾生气,是因为气奴妾只要求王上信奴妾,却做不到奴妾信王上?”我轻笑转为忍笑。
嬴政并不完全认同我的“自省”言词,他计较的兴致未过,又重翻公子高宴席后、我自说有罪时细数我自己罪状的“案底”。
“还有你自作主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盲目揣测寡人是因你以为的缘由生气,而非是你自身的缘故。譬如,”他无征兆拉我靠近他。直盯我的双眼,道:“谁允许你擅自移开看向寡人的目光的?”
我猛然受力,双颊霎时绯红。因燥热起来的周边气流而呼吸不畅。
“实在是传闻过于形色,奴妾怕王上一怒之下改变心意。”我为我自己的失措找借口。
看我呼吸实在困难。嬴政邪魅笑着、松开我正了他自个儿的身子。
我停顿数秒后身子的运作动态才得以恢复各自的功能、得力大大吸了口气:嬴政的气息远离之后、气流自然的顺畅了很多,看来,他的气场我还是招架不住的。
不知道他是接受了我苍白的解释还是他接受了我绯红的容貌,总之他没有再计较我们之间说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