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这么没皮没脸的滚刀肉,挨千刀的家伙,要是一只猪,早杀了他啦。”
夜独泓说:“他只是不听你的话吗?你就气成这样?你能不能具体讲讲,他哪些方面让你感觉不好,非要跟他置气。”
老者说:“他的样貌首先就不好,我说你就是一般人,别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他总是一副我是天下老大的样子,还曾经说,天下我最大,天是老大,我是老二,地是老三,他整天在巷里晃悠,盲目地自大,他什么都不做,啥都不干,还老以为自己哪方面都比别人强。脸也不洗,头发也不洗,澡也不洗,一身衣服穿几个月也不换,我说你钻到家里不说话,跑到外面也不说话,每天不知道你活得有什么意思。我就给他说,你多出去跑跑,多和人说说话,不要老一个人闷着,可他就是不怎么说话,老是嗯一下,啊一下,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蠢蛋。”
夜独泓说:“可能是他就是那种xg格吧。”
老者说:“后来他当兵去啦,参加的叫什么红衣军,到现在也没消息,我想当兵起码能锻炼他,他就是缺乏锻炼。”
夜独泓说:“红衣军?你说你大儿子去参加红衣军?”
老者说:“他叫大蛋,我好长时间没见他啦,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他不知道饥饱,天冷不知道加衣服,天热不知道减衣服,真是个傻孩子。”
夜独泓突然说:“你说他叫大蛋?参加的红衣军?啊,太巧了,他是我的战友,我也参加过红衣军啊。”
老者说:“这么巧,他现在怎么样啦?”
夜独泓说:“他,他、他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被、被敌人杀死了,我还看到他死时候的情景,真的很惨,他的头被敌人的大刀砍了下来,骨碌碌滚到地上。”
老者忽然哭起来,他仰天大哭,悲伤怒号。老人流下滚烫的泪水,泪珠如虫子在眼睑上蠕动,他悲伤yu绝。老人划船的速度有些减缓,他一面哭泣,一面摇动船桨。
夜独泓说:“你不要过分悲伤,这样会伤心的。人已经不在了,你要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你不能改变现实,就只能接受它。总有些事情是无力回天的,总有些事情是无可奈何的。”
老者说:“奈何奈何奈若何,叹叹叹,罢罢罢。”老人加速划船,船驶过被阳光照得绚烂多姿的水面,那金sè的光就被船破碎,船也同时披上金sè衣裳。
老者说:“你的大儿子其实在部队的时候,是个很热心肠的人,有天,下雨,我没带伞,他就主动找到我,让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