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淹开始后退。

一退，微微一步。

“现在便已经让我满意了。”江淹看着顾村，轻声说道，“利库和休比两人应该已经被你说服，想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作为祭品了。”

顾村点头。

看着顾村的动作，江淹眼角一皱，开心的笑了起来。

“让我猜猜，理由是什么。”

说着，江淹一抬手，止住了顾村想要回答的动作。

“你告诉了他们，他们转世之后，是空白兄妹。”

顾村眼睛一翻，扫了眼江淹脸上的笑容，然后嘴角一翘，下巴微不可察地点了点。

“光是这样的话，也不足以让利库他们相信你的话，”江淹走了起来，围着顾村绕着圈，他的目光来回地在顾村的身上打着转，“你还说了什么？”

顾村双手背在了身后，满脸都是无奈的表情。

“哦，你觉得我还是在试探你，”江淹微微一顿，紧跟着笑了起来，“那么我就自己继续猜吧，你之后是不是还给利库兄妹说了这个世界？”

江淹说着，抬起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佛陀诞生之初，便在从莲花座上下来，抬手指天，低手指地。

其中的含义再清楚不过，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虽然这是佛陀的动作，但这一刻由江淹来做，顾村却觉得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反而感觉异常地贴切，似乎便应该是如此。

想到这，顾村不由地笑了起来。

“看来真是如此了，”江淹承认了顾村跟利库他们的说法，“从你们进入到游戏舱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在使用无限月读之术了。”

不出所料。

顾村脸上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发现真相时候震惊的表情了，他现在甚至反而更加平稳了一些，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丝云淡风轻。

风从何处起，不知其终点。

云从何处起，亦不知道其归途。

顾村束手，只是平静地看着江淹。

“你这样的表情倒是让我好生为难，”江淹为难地摇了摇头，“不过在所有的候选人中，你倒是算最为出色的一个人了。”

所有的候选人？

顾村眉头一挑，凝神地看向了江淹。

“是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哦，不是我说，应该是观测者系统，他什么时候说过，观测者只能够有一个人？”江淹大笑了起来，“无数地观测者，都是我的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