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聊到咨询时间结束。
临走前,Alston开口问:“我父亲让我下周去汉市考察项目,我就没办法来找苏医生了。我能给你打电话沟通吗?”
“当然可以,你有权利给我打电话。”苏蘅起身到办公桌上抽了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的预约电话,你可以照常在咨询时间给我打电话沟通。”
Alston目光沉沉地盯着手里的名片:“谢谢苏医生了。”
苏蘅很负责任地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心理师说,‘宣泄不良情绪是任何形式咨询的首要任务。’不好的情绪憋在心里会更糟糕,有勇气去谈,这样才有助于真正解开心结。”
苏蘅想了想说:“你还可以给我写信。”
“写信?”
Alston有些糊里糊涂,写信,似乎是上上个年代才有的事,他有多少年没听过这词了?对它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老师组织看的建国初期改革年代宣传电影。
“对,”苏蘅的眼睛蕴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有些你不能在电话里、不能当面开口说的话,都可以写信告诉我,我再回信给你。”
像是被一种蹩脚又纯朴的东西挠了一下心肝,Alston胸口里有东西震动了一下,他有太久太久没体会到这种活生生的感觉了,以至于他恍惚了片刻,完全忘记了自己打算要说什么。
Alston松了一把领带,白衬衫领口松散开,露出小片苍白结实的胸膛。
能吸引很多人眼球的颜色,苏蘅却看不见,心心念念都是下班有人来接。
“……你的地址呢?”Alston听见自己嗓音沉哑。
苏蘅指了指他手里的名片,“就在这上面,是我们心理中心的收件地址,在工作时间我会收到。”
又没听到苏蘅自己家的地址,Alston有些失望。他以前无数的情人都是上赶着把家里地址给他,求着他登门赏光,Alston没先开口要人地址的经验,凝着脸不知道怎么说。
苏蘅起身送他,神采飞扬,眉目间隐隐有下班的迫切:“咨询时间已经到了,Alston我们下次电话聊。”
Alston出门,一把扯下松开的领带,心里攀升出一股疯狂的冲动。
苏蘅离下班还有半小时,蒋回川一个电话叫他去办公室,说是有工作要交代。
自从他上次和蒋回川挑明说开之后,蒋回川单独找他的时候确实少了,聊的基本都是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