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这一观摩,就观摩了整整一个上午。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然忘我。
因为博物馆不让拍照,网上又搜不到高清大图,必须要动用脑子记。
细节太多,很费脑细胞。
柳嫂陪在旁边,只觉得纳闷,不就一幅画吗?
看那么久,也不嫌累得慌。
反正她是看得焦躁,看不出这画有啥好,只觉得山很大,很结实,比她老家的山气派多了。
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
苏婳却看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她在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前站了多久。
顾谨尧就在远处静默地看了她多久。
眉里眼间说不出的温柔。
只是这样远远地望着她,他就已经很知足。
周三的博物馆很安静,空旷寂寥,高远,处处充满厚重孤独的历史感,可他却一点都不孤单,因为苏婳在。
他心里很宁静,不管她在做什么,想什么,总之这样静静地和她待着,感觉真好。
哪怕隔着远远的距离。
哪怕她不知道他在看她。
哪怕她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苏婳把画面和所有细节记下来,参透,这才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顾谨尧抢先一步,闪到墙后,避开她的视线。
柳嫂抬脚追上苏婳的步伐。
四个保镖也跟在她身后,隔着三米的距离。
既能保护她的安危,又不会让她觉得不自在。
顾谨尧迈开长腿跟上,隔着远远的距离,暗中保护。
出了博物馆大门,几人往路边走去。
要打车去酒店。
几人刚等了没几分钟,忽然从斜刺里蹿出一辆摩托车!
坐在后座的人,伸手就来抢苏婳的包!
电光石火间!
顾谨尧箭一般的速度奔过来!
只听咔嚓一声,抢包那人的手臂被折断了!
那人抱着骨折的手臂,嗷嗷痛叫!
等保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摩托车已经仓皇逃走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苏婳的心砰砰直跳。
要是没有胸腔挡着,怕是要跳出来。
她按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顾谨尧连忙抓起她的手臂,问:“你没受伤吧?”
苏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