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谢了几句。
离开早点摊子,我没有回家,而是骑着车去了那个马站长家。大门紧锁着,我想去敲门,又觉得这样太唐突。如果马站长出来了,我该怎么说?总不能直接说我想到你那里上班吧?
我点了一根烟,盯着马站长家光溜溜的大门看了一阵,转身回了家。
到家时,秀珍正陪着大囡坐在床上看图画书。我摸了摸大囡的头,然后把自己想再找份工作的想法跟秀珍提了。
我说,事情是好事情,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得走走关系。我先前去马站长家看过了,看见他们家没订牛奶,就想着能不能给他订上一份牛奶。不过,也是压手的,订一份牛奶要九十一个月,一年下来,也要上千块了。
秀珍说,我们家不是还有份牛奶吗?
那怎么行,你还怀着孩子,正需要营养。
秀珍说,其实我也闻不惯那奶味,表姐送了,不喝总是浪费,现在正好,我刚好也不想喝了。
瞎说,你以前可从来没说过你不喜欢喝牛奶。
秀珍笑眯眯地说,我没骗你,我妈生我时,也没有奶。
我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我笑着在她胳肢窝里挠了一下。秀珍有些害羞,说你别闹。停下手,我又有些犯愁。
你不喝奶,可还有大囡呢。你看外国的小孩儿那么高,那么白,都是吃牛奶吃的。
那电视里的外国黑人,也都吃牛奶,也不见得白啊?
我不知道秀珍说的是笑话,还是真话。我有点难为情,为了送礼,我居然打起了自己老婆和孩子的主意。
马站长家似乎没人有早起的习惯,我将牛奶送去时,他的家里还是一片漆黑。第一天去,我顺利地将牛奶放在了他家的门口,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都如此,直到第五天。
这天凌晨,正当我把奶瓶放到马站长家门口时,门突然开了。我一抬头,一个穿着花睡衣的秃顶男人正盯着我。
你是谁?
我猜想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马站长,便赔着笑,我是个送奶工,你是马站长吧?男人严肃地看着我,你怎么会认识我?还有,你为什么要每天给我送奶?
这是你订的奶啊。
我订的奶?
马站长摸了摸在夜色中发亮的脑袋,你搞错了吧,我家里可从来没订过奶。
不会错的,是我给你订的。
马站长一愣,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你为什么要给我订奶,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