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纱布,露出的也只有嘴和下巴,脖子,一双手,我家小姐能认出你来就不错了。再说,受伤中的男人不是更an更有魅力,这话二小姐说的。”
“她说过?”
“秦哥原来你这么不自信哈……”
掌心发痒,席城扭回脑袋,她手指使不上力,指腹窜动着抓他。
他低头,“恩?”
席子琳眼睛在他身旁转,找人。
席城落眼,微勾唇角,刮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招了招手。
秦穆之看到了,粗粝的手指轮动轮椅,面目肃然就进来了。
一点一点,呼吸越来越轻,到了这女人面前,他视线不移,深邃不已,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激荡,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席城自动让开,怀里抱着的儿子睡得很香,他心尘落定,感到轻松。
微微敛目,瞧着这对也算苦尽甘来的。
不过一会儿,席城就皱了眉。
怎么回事?
她的目光只在扫视中看了秦穆之一眼,很平淡的一眼,接着又继续转。
看到阿威,她眼尾眯了眯,那是在笑。
再然后,目光又落回到他这个哥哥脸上,眼神询问的意思很浓。
病房里,气氛有点变味,大家都很安静。
席子琳问大哥的眼神没有得到回复,累了,毕竟刚醒,一会儿眼珠子就不太清明。
主治医生上前,调了调监护仪,说道:“病人需要休息。”
她眼睛闭得很快,没良心,也不眷恋谁,又昏睡过去。
席城把儿子给了月嫂,手指抚了抚鼻梁,便慢慢地看向秦穆之。
轮椅上的男人,目光未曾移动,非常执拗,他面无表情,从她目光掠过自己到沉睡,他的脸部线条越来越僵硬,仿佛被冻伤般,再不会有其他表情。
“秦先生。”
秦穆之深吸口气,抬眸,眼神无波。
与席城四目相对,两个男人眼交流,一时无话。
他的眸色逐渐地遍布一层灰暗,很静,推了一下轮椅,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头。
她手型放松,想必睡得很安稳。
握了不知道多久,他发觉眼睛和嗓子都有点干涩,无法呼吸了般。
他松手,轮椅转个头。
席城在后面追到门口,“秦穆之,这要听医生怎么说。
心里隐约的已经有了猜想和答案,他此刻只想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