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左右不过是江景年因为结婚的事,跟江松溪闹得不愉快,这会儿病了,老人家想见见儿子,最多就是如此了。
如果苏若梅真的提了,等江景年回来,她应该会适时的劝一劝,这算不上难事。
苏若梅欲言又止,委实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来开口。
“伯母?”
“哎。”苏若梅看着她,表情复杂,“寒星,我知道松溪之前有找过你,他肯定说了很多不好的话,他那个人就是偏执得过分,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柳寒星轻点头,依旧不明白她的意思,“伯母,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提的必要,而且我跟景年已经领证结婚,那些不愉快我早就忘记了。”
苏若梅松口气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她又打量起柳寒星的表情,犹豫了好久,才勉强为难的开口,“既然你不生气了,我希望你找机会好好跟景年说说,这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再有深仇大恨,也不应该一直囚禁着自己的父亲,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柳寒星,“……”
“我的话,他未必会听,但是你的话,他一定会听,寒星,你就让景年放他父亲出来吧,一把年纪了,又病得严重……”
苏若梅重重的叹息,有些说不下去了,她这辈子都毁在了江松溪手中,可真瞧见他遭了这么大罪,她又于心不忍了。
说到底,女人就是容易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