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小贱人?”苏若梅这次说什么都不会饶了她。
“我自有分寸,苏女士不必担心,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帮外公办后事吧。”
“你……”苏若梅有些动火,“景年,你任性也该有个底线吧,你外公被小贱人谋杀,这事你也打算就这么算了?”
江景年靠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夹在指尖,盯着明灭的烟火,他淡淡的开口,“医生的话,你没听见吗?外公是器官衰竭,跟欢儿刺的那一刀关系不大,就算没有欢儿,外公的身体也早就不行了。”
苏若梅盯着他清俊温淡的脸,忽然就怒了,抬手就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然而,手掌还碰到他的脸,手腕就被握住了。
江景年眼底波澜不惊,他望着她,“苏女士,说实话也要被打吗?”
苏若梅,“……”
这时,苏颜开站了起来,走过去拉开了自己的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姐,能不能先放下你的私人恩怨,把爸的后事办好再谈别的?”
苏若梅听他这样说,刚止住的泪又掉落下来,捂着脸嘤嘤的哭着。
他们现在等着的,不过是苏百涛咽下最后一口气,医生说,不会拖过今晚。
到底是亲生父亲,苏若梅跟苏颜开是真的伤心欲绝,男人需要克制,但是苏若梅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放声痛哭起来。
苏颜开红着眼眶,走到一旁,点了烟一支接一支的抽起来。
唯有江景年始终面无表情,既没有悲伤,也没有任何的愤怒,就好像即将逝去的这个人,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也不能真的说毫无反应,他的心里其实是闪过隐约的痛快的。
从小,他就被这个老人灌输了那套仇恨的理论,尽管他不以为然,可到底是厌恶的。
留学那几年,他跟江松溪彻底闹翻,断了联系,曾经,他也以为自己的人生能真的就此摆脱那种扭曲。
直到他发病,江景年才明白,人胜不了天,更胜不了命运,除了屈服,就只能另辟途径。
此刻,他忽然卸下了心头的巨石,消失了也好,就让那些阴暗全部消亡,那样,说不定他就真的能找到重生。
他的江太太,还在等着他……
江景年的心跳微微加快,莫名的悸动,就连手指也微微抖动而不自知。
几步的距离,苏颜开掐了烟头,盯着他怪异的表情看了又看,苍白的面容,红而兴奋的眼眸,还有不停抖动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