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或者更恨,都无所谓,他只要每天都能看见她,能抚平内心深处的躁动,那样就好了。
他留着她,才能控制自己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卑鄙无耻这样的词,好像都不能形容他了。
……
就在柳寒星离开医院的两个小时后,江景年挂完了手上的这瓶点滴,没有任何的犹豫,当下就觉得出院回家。
对于医生的阻拦……
好吧,没有人敢阻拦,江景年自家的医院,想干什么,他说的算。
自从江太太回来的那刻开始,江先生就再也没把命当回事了。
任性之极。
然而在出院之前,江景年还不忘去探望一下,刚从急救室出来的‘老同学’。
江景年去的时候,贺玉明还没有醒过来,他坐在轮椅上,被周禹推进去,就这么讳莫如深的看了几分钟。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准要做什么了。
不过临走时,他交代了一句,“每天都送一束玫瑰过来,要选最新鲜最红的那种,让护士照看着,病房里玫瑰花不准谢。”
周禹大胆的猜测,“难道贺玉明对玫瑰花也过敏?”
再搞下去,怕是真的会要了贺玉明小命吧。
江景年轻笑出声,“哪有人会对玫瑰过敏的,我是觉得好看才送的,你想多了。”
周禹,“……”
这话,他要是信了,那他才是真的傻,他怎么看总裁的笑,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每一次在贺玉明面前,他都有这种感觉。
贺玉明的病房外。
轮椅停了下来,江景年抬眼看向安静坐在长椅上的女孩,薄唇扬起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说,“成恺来了,记得拦住他,他要是硬闯,记住,把他打成猪头。”
袁新龄点头,“知道了。”
江景年收回目光,“等贺玉明赢了竞选,你就回去照顾你柳姐姐。”
“是,江先生。”袁新龄始终低垂着目光,一身清冽。
“你帮忙救了江太太,再帮我办好这件事,我不会亏待你的。”
江景年素来赏罚分明。
轮椅滚动的声音,袁新龄抬起视线,他已经走远。
……
————蔷薇园。
柳寒星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黑色的迈巴赫开进车库,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混蛋竟然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