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丈外,茶楼前的木质楼梯上,红衣女子懒扶着栏,侧身望他。
眉眼如姝兰。
停了片刻,她忽然抬手,手指朝他勾了勾。
“……”
慕寒渊清定了心绪,垂袖走过去,停在木质楼梯下,恰比她矮上半身。
她勾起的指尖就在他如墨长垂的青丝旁。
“师尊。”
莲花冠薄抬,那张清隽如许的谪仙面庞,就
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仰起,望她不动。
云摇迟疑了下,单手托腮,靠着栏杆俯下来:“你这莲花冠,还会变色吗?”
她指尖在它上面轻点。
像是错觉,莲花冠颤了一颤。
云摇:“?”
“……”
慕寒渊抬眼。
两人正立在灯火阑珊里,他眼底情绪深浅也分辨不明。
云摇只觉着慕寒渊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才终于挪了下去。
“师尊,”他声音听起来几分无奈,“莲花冠碰不得的。”
“为何?就跟你的悯生琴一样,不许旁人沾手?”云摇咕咕哝哝着问。
“……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云摇托腮半晌都没听见回答,有些手酸,不耐烦地抬手,再次戳了那凉冰冰的银丝莲花冠一下:“我,偏,要,碰。”
“…………”
慕寒渊终于察觉了什么。
他微皱眉,绕上了木质楼梯,直停到云摇下面一阶,却仍还比她高上两寸。
借着楼内灯火,看清了云摇面上淡淡酡红,慕寒渊有些难信:“师尊,你又喝酒了?”
“什么叫又——我没有,”云摇肃然蹙眉,“是水,甜茶水。”
红衣少女往后指:“这家茶楼的特色!”
慕寒渊顺着她指尖,目光向上一挑。
“迎来酒肆”的招牌木匾,就在她头顶高高悬着,木色红漆,光明磊落。
慕寒渊轻叹了声,眼尾低垂下来,声音浸着点浅淡笑意。
“茶楼在前面,我为师尊带路,可好?”
“不好,”云摇想都没想,摇头拒绝,“我喜欢这家茶楼的甜茶水,好喝。”
“师尊。”
“……走不动,不换。”红裙少女扛不住那个拷问良心的眼神,干脆把脖子一扬,转朝着旁边的木质廊柱抱了上去。
慕寒渊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