曕想了想,道:“十月初六。”
当初两人议婚,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合八字的时候,他看过殷氏的庚帖,也就记下了她的生辰。
儿子对答如流,温夫人顿觉欣慰,她的儿子面冷如冰,其实心里对儿媳妇很上心呢,瞧瞧,生辰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别忘了给阿蕙准备生辰礼物,她虽然做了娘了,却也才十六岁,还是姑娘心性呢,你多哄哄她。”
魏曕敷衍地点点头,走了。
去年她生辰,他差事正忙,忙过了某一日才突然记起这事,不过已经过了,她也好像不记得这回事,魏曕就没有补什么礼物。
今年,如果不是母亲提醒,他大概也不会想起来,就像他也从来不会特意去记要给自己过生辰这事。
又去书堂看了看老四、老五读书,快到晌午,魏曕才回了澄心堂。
他一走一上午,殷蕙也没有问问他去了何处,这种问题,上辈子她问了太多次,魏曕总是不愿回答,这辈子又何必再问?
她也不好奇了,左右就是那几处地方。
午饭端上桌,依然是魏曕单独坐在一侧,殷蕙与乳母坐在一边,中间夹着衡哥儿。
前阵子殷蕙叫木匠给衡哥儿做了一张椅子,后面有靠背,前面有放吃食的托盘,这样大人给他喂饭也方便,省着抱着了,等衡哥儿再大一些,还可以早早练习自己吃。
椅子上面铺满了缎面的垫子,无论衡哥儿怎么拍打玩耍,都不会有划伤手指的危险。
“这椅子哪里买的?”魏曕罕见地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了。
殷蕙看他一眼,道:“我突发奇想想到的,您觉得如何?”
魏曕:“有些危险,平时别让他自己坐在上面,小心摔下来。”
殷蕙本想解释下面都有带子系着的,见他低头吃饭了,就把话咽了回去,看向乳母。
乳母立即站起身来,弯着腰向魏曕保证,她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小主子身边。
魏曕淡淡地应了声。
衡哥儿急着吃东西,呀呀地朝乳母叫,乳母忙重新坐下,拿勺子舀煮成粥状的红薯泥喂他。
一勺下去,衡哥儿两边嘴角都沾了金红色的糊糊。
即便如此,殷蕙也觉得儿子漂亮可爱,一顿饭的时间,她除了自己夹菜吃饭,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儿子。
魏曕放下筷子,去了书房。
不过到了晚上,吃完晚饭他没有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