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殿，比比东的寝宫，这个曾经伤透了千仞雪的地方，此刻却让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比比东坐在床边，此时眼中尽是满足和慈祥，而千仞雪则是乖巧地倚在她的香肩上，像个吃糖果的孩子般，满足极了。

比比东看着憨笑的千仞雪，嘴角微微上扬，阔别二十年之久的柔情再次出现在她的眼眸，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喜悦中又难免有些复杂失落。

“雪儿，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啊。”比比东微微低头，犹犹豫豫地说道。

“嗯。”千仞雪说道。

蓦地，比比东将千仞雪身躯板正，认真凝视着千仞雪，打量着那比自己还要美三分的面容，“雪儿，你实话实说，你恨妈妈吗？”

千仞雪轻笑一声，柔声道：“若是之前，在雪儿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我还会对母亲有偏见。但如今，母亲的痛苦我已经感同身受了一次，内心只会心疼母亲。至于父亲，天下任何人都能唾骂他，但唯独我不行。不过妈妈放心，雪儿以后一定把您放在第一位。”

最后那一句话，慢慢的求生欲。

“真的么，那白亦非呢？”比比东似笑非笑道，她倒要看看自己女儿怎么说。

听到比比东突然提起白亦非，千仞雪的脸色迅速升温，红晕爬满了脸颊，比当初在爷爷千道流面前介绍白亦非时还要羞涩。

“妈妈，你取笑雪儿！”千仞雪实在受不了比比东那调笑的目光，拿出了女孩子的绝招，撒娇道，娇颜埋在比比东怀中，不愿再起来。

“你这孩子”

比比东无奈一笑，虽然千寻疾那个答案模棱两可，但看到千仞雪如此坦诚，母女之间的心结正如同春雪一般融化。

说真的，十天前千仞雪那句断绝母女情分，彻底加速了比比东的黑化。要知道，在比比东阴暗的内心中，千仞雪和胡列娜是唯二的两盏灯光，最多再加上玉小刚。

在那一瞬间，比比东内心的黑暗激增，罗刹神力疯狂的改变她的意识，毁灭世界的渴望没有比那一刻更加强烈。刚才比比东差点对千仞雪动手就是证明，若不是母女的至亲纽带及时束缚住了她，怕真的要彻底黑化了，会比原著中更加疯狂。

“对了，雪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比比东疑惑道。

这件事情只有她和千道流的供奉殿清楚，就连菊斗罗他们，顶多是知道师徒恋这件事，并不详解其中具体内情。

“一场梦告诉了我一切，你是我父亲的徒弟，却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