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志向大抱负的人,这一生只要无愧于心即可。”
“好。那便说定了。”褚谧君眉目舒展,“我打算离开洛阳了,就在近期之内。”
若夷安侯还是抓不住,若夷安之乱仍旧注定要发生,那她就逃得远远的好了。她终究能耐有限,救不了那么多人。
“行,那就走吧。”他点头,“要去哪,要准备什么,你都同我说说,我去筹备。不过……”
“不过什么?”
“在走之前,我得把阿凇安置好。他已经疯了,对谁都构不成威胁,更无法做皇帝了,这下总可以放他离开是非之地,回到济南了吧。阿凇从前总和我说起济南,说那里宁和安逸,他一定很想家了。”
“这是自然,改明儿我找人在皇帝面前提一句,让他派人将济南王送回封地。”
“还有。”他眉头皱了一下,“我想要惩治管理宗正狱的那拨人。这事你别插手,我自己来就行。”
“嗯。”褚谧君点头。
她明白常昀为什么愤怒,因为在他们离开东宫之前,去问了问太医有关济南王的伤情。
太医说,济南王伤得不重,且多是些新伤,容易医治。
多是新伤……也就意味着前一阵子还在常昀关照下稍微过得好些了的济南王又在狱中受到了新一轮的折磨。
“管理宗正狱的人的确该惩办。”褚谧君附和。济南王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她心中也是极其惋惜的,有如明月清风一般的人物,竟然在雨中被磋磨成了疯子。
然而那天在离开清河王府时,她不知为何心中始终不安。
她想起了东宫内,那个身处在黑暗之中,神智时常的济南王。
当时济南王还出手袭击了她,黑暗之中常昀没看清楚,她却是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意,济南王好像是……想要扭断她的脖子。
幸而她及时的捉住了他的手腕。
不过一个受伤虚弱的人,料想力道也不会很大。
“怎么了?”一旁侍女见她脸色不对,急忙关切的询问。
褚谧君摆手示意她们噤声。她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记起她当时抓住济南王手腕时,对方手腕上,好像有一道伤疤。
常昀将济南王从宗正狱救出来时,济南王就已是伤痕累累,手腕上有伤也算不得什么。
但腕上那道伤有些不一样。
那伤口极浅,呈圆形,倒像是……
褚谧君无意识的用指尖在腕部勾画,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