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扬一边,嬴政冷漠的笑了。
“朕如何会醉?
若是会醉。便不会怯弱、不会心痛、不会原谅你,那该多好;朕如何会不醉,若是不醉。便会怯弱、会心痛、会一次次念着你而无法无眠。
可笑吧,可叹吧。你是朕的溪夫人,朕却思念你思念的无法安眠,朕都觉着自个儿可怜了。”
他难得说如此多的话,可是真的说出来了,却格外让人心绞痛。
“陛下,您真的醉了。”我鼻子发酸,喉间充斥满了苦涩。
嬴政见我避开他的眼神,眼底的怨憎愈发寒冷的没了温度。
“醉了好,醉了,便敢靠近不应该靠近的人了。”他自嘲道。
谁是他不应该靠近的人?我吧,毫无疑问、是我!
我很想要护全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即便是将来他可能跟嫶曼一样不同我亲昵、因为历史的既定轨迹而生不命长,可我还是很想要他能够活下来,毕竟、他已经是一个小生命了。
嬴政双眸通红,红的我看在眼里的时候心被狠狠揪扯着疼痛,那种感觉几乎要将我湮灭在窒息的缺氧苦楚中。
“陛下若是实在想要跟奴妾同饮,奴妾舍命相伴!”我倒掉柠水,抓起酒壶将酒斟满了。
谁能够跟嬴政比呢,说我心狠也好,说我无情也罢,嬴政此刻那般难过、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如若要我的性命去换取他苦闷生命中的一缕欢愉,我愿意!
看着我满脸决定心意之后的坚毅和双手邀酒的架势,嬴政阴着脸色独饮一口,随即将空了的酒杯丢掷在了地毯上。
“磨磨蹭蹭,无需你灌,朕便已然醉了。”他冷冷道。
我看的出来,他就是在跟我赌一口气、赌一口我会不会依从他心思的闷气,而今我转念要陪他了,我又说了我不想要饮酒的状态,他倒是无心去追迫我做无谓的事情了。
听他冷酷却关怀的言词,见他晃身要动的举止,我忙半跪着移身去扶了闷醉的嬴政了。
“陛下,奴妾扶您至卧榻歇息吧。”我主动请他留下来。
不知道本意是不是要起身离开,但是嬴政听到我挽留的这话,眼神悸动着望了望,而后他没有驳了我的请求,一言不发任由我搀扶着去了卧榻了。
瞳眸不是很精神,嬴政蒙着雾一般的眼神借着酒劲儿一直盯着我,不过他到底累极、也上了头,很快便放松精神昏昏闭了眼睛了。
无声遣退殿中的侍从,我听他呼吸逐渐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