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行走动作的将我平稳放在了床榻上后才停止动作。
这番举止,是他心意无所更改的意思咯。我心里焦急,生怕错过这个机会后再无合适的探望胡亥的时机和能力,故而信口挑了嬴政可心的话说。
“王上不是想奴妾早早孕子嘛,奴妾如若有幸怀子,早早悉知些孩子的习性是最好不过的了。母子连心,胡亥对舞夫人的思念和不舍情真意切,奴妾也正好去上一课。”
我抬着头望向嬴政。对着他迟疑的目光恳切点了点头,以示我确认的心思。
“这么想去?”他扬眉发问,得到我飞快点头的肯定示意后。无奈叹出鼻息,当即宣了诏令:“去静姝贤宫。”
“摆驾静姝贤宫!”
春天的脚步近了,也只是近了,并未唤醒还沉浸在数九隆冬熬过来的大地,嬴政亲手为我盖好了加厚的皮毛,这才坐在前面的轿撵上一起走了。
心里焦虑着看到胡亥后怎么开导他。但依然为嬴政的爱意而温暖了心邸,都说爱能使人无所畏惧。我想我这会儿丝毫不觉着寒冷的感觉就是如此的了。
才踏进静姝贤宫、得了讯报的静夫人就迎了出来,只见她匆匆对嬴政仪了一仪后便要开口禀报宫中境况,我不得空出言,只好想着她边说边对她施仪,不曾想这一思虑间,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静夫人身后的空间里窜出来,“噗咚”一声跪在了嬴政的脚下。
“父王,父王,呜呜父王,亥儿知晓若是亥儿为母妃求情,呜~父王会生气,然而亥儿实在受不住了,求父王让亥儿看看母妃吧,亥儿想念母妃,亥儿要母妃,呜呜~~~父王——”
嬴政弯腰架起胡亥的双臂将他抱在怀中,接过静夫人递来的手帕为胡亥擦脸,但胡亥泪水太过凶猛,根本就不是手帕能够擦得干净的。
“父王,亥儿知道母妃惹父王生气了,亥儿替母妃向父王认错。母妃他一介女流,目无法纪,您就不要跟她计较了,求您,亥儿求您了!呜呜呜~~~”
叨叨念念伴着泪水唰唰的流,言词无序却令人动容,可想而知胡亥是压抑了多久、近乎崩溃的时候才大胆说了心里的这些话的。
“胡亥!”嬴政喊了一声胡亥的名字,却没有成功阻止他的泪水和语言,于是他听着反复求饶的胡亥,又大声喊了他一遍:“胡亥!”
胡亥哽哽咽咽的减小了哭泣的声音,求饶的言词也暂时停止,他痛苦又敬畏的看着他的父王,倾了耳里去听嬴政说话。
“父王对你说过的话,你全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