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撼动。
“如若秦齐直面之际,齐国执意要武力抗秦,作为母国。奴妾只能尊重他们的决定;然而此举即是奴妾对王上食言,是属不仁、不义、不忠之形,奴妾不会身置秦妃位阶而令天下人笑论王上。您能理解奴妾之意吗?”
曾经无数次的在心中放映过死亡的时刻,穿梭千年而来,我早已麻木嗅闻死亡的气息,此刻的赴死之心更是真实又决然的。
只是,自从与嬴政交心之后,我却越来越害怕死亡了。我仔细想过我害怕的原因。但是我没有统一的答案,大致归咎起来。我似乎是在贪婪犹如此刻的气息相通的昧意,眷恋的只嬴政的视线。
嬴政眼中的柔情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不悦又惊乱的怒意。
“寡人方才所言你没听到麽?除了寡人,便是你,也不能将你从寡人身边带离!”
他眼圈因为隐忍而泛红,红的我的心发酸。
“奴妾听到了,听的真切,也正是因为听到了,才必须要守承诺。”
同意我以兵不血刃交出齐国为筹码、换取齐国数载时光的交易本就让嬴政饱受了争议,到头来我不能兑现(且是没有任何努力的情况下不能达成)承诺,嬴政又容许我活——我再次被世人讥讽不说,嬴政怕是又有的烦了。
最让我受不住的是,嬴政必会因为此事而成为世人口中被一介女流愚弄的垂涎美色之徒。
“你要不听寡人的话了?”他温怒沉声问。
“奴妾不敢,也不想。王上的威严不容侵犯,奴妾最为不愿去做不容之事的那个人,只是当日诺言已传遍天下,王上要奴妾做损毁您名誉的罪人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永远拥护嬴政、保护他的威严,现在听他的不许我理会秦齐战局的心愿、和信奉遵守齐国主动献出国权的承诺相比较,后者更能标榜他的不可违力,所以我必须去做后者的内容。
“为了一口戏言,你真个要寡人做一个彻底的孤家寡人吗?”
“戏言?”“孤家寡人?”嬴政是这么定义这件事情的吗?
当初命危难测,我情急之下依着凌乱的记忆编制了一套活命的拖延说词,嬴政称之为“戏言”,难道他不是因为我的说词才放过我的?
嬴政内宫佳丽数千人的冗繁,便是一天宠幸一个也是不够的,论起热闹,自然是嬴政一句话的事情,可他说的明明就是“孤家寡人”!
“奴妾对王上许过的承诺,不管当初目的为何,而今,为天下所知所窥,定要言出必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