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做。
洛葱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婉转道:“奴婢还是觉着现在的夫人好些。
以前的您太过为她人着想了,总是伤了自己;
现在的您有主见、有心力,不再受父命母令的限制,又有相爵庇护,懂的照顾自己了。”
古代女子都是要听父母之命的,她们自认世俗赋予的命贱定论。甚至于在她们自己父母的眼里、女儿也不过是家族与父母缓解生存的工具。听洛葱的话意,田田溪以前一定对亲人言听计从、过得很乖顺。
“可我,太知道照顾自己了,反而过头的自私了。”我心生时代矛盾隔阂的困惑。
我是有独立意识的现代女性,我的独立宣言与思想,放在这个时代,有点过于伤人心了。
田田溪不能保护她的亲人们了,作为有绝色容貌、被选中委以重任的田田溪的亲人,他们一定曾对我寄予了厚望。田田溪因我而不能复生。我是不是不能太对不起田田溪的这具身体了?
可是。要我和田田鱼做斗争吗?
“鱼夫人对我有恩,她上次救我出地牢的事情我还没有机会对她言谢呢。她若能受人恩宠,我自然该为她高兴的。”
我真心为田田鱼能够被亲人认可与需要感到高兴,虽然她每每面对我时都不似姐姐般热情。但冷面的人往往是拥有热心肠的内涵,我很感激她背后为我做得一切。
“夫人您是齐国的大功臣,她救您就等于是在救齐国,作为齐国女儿,自是有助国的使命在,鱼夫人与情与理都当救您,您别太心揪了。”
每每因为欠人人情而负累时,洛葱总是这样贴心劝慰我的心灵。
话虽这样说,但田田鱼救的是我,虽是国务,我也感念于心的。
“可我私人却是欠了她一份情。”
有这份情在,我就没有办法生出以田田溪的身份去与她竞高低的心思。
知道我心思重,洛葱也不勉强我一下子消除掉心理压力,她为我换了杯水,道:“夫人安心好了,有相爵在,齐国不会自乱了阵脚的。”
既然不爱蔺继相,若靠着蔺继相保住田田溪的家人,我岂不是又欠了蔺继相的人情?
哎,到了这个时代,我真的只是做了令人累赘这一个事实!
喝口水,却难以下咽,为了不使洛葱徒增担忧,我做漱口状漱了几下,起身走到痰钵边吐出去,把水杯给了跟上来的洛葱。
“没事,我想躺会儿了,你叫人别打扰我。”